海边的西塞罗|愚蠢,总是比邪恶更可怕(图集)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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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西塞罗|愚蠢,总是比邪恶更可怕(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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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动或被动的愚蠢,都往往会产生一些伴生品——因为它的理想在于只关心自己的吃喝,所以它会倾向于把其他所有的道德、荣誉乃至对其他事物的思考,都交托给一个外物。于是迷信和崇拜,往往就这样滋生在了普遍愚蠢的温床上。

比如三年半前俄乌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对于俄罗斯能否像它自己所宣称那样,迅速的结束这场“特殊军事行动”,俄为了这场战争将要付出的道德和经济成本,到底是否值得,其实外界一直是有争论的。但我就看到有自媒体煞有其事的分析说:俄罗斯领导人那是什么段位的存在?人家能接触到的信息、基于这些信息作出的判断,那不比你我高端多了?所以人家作出的判断一定是英明果断的,睿智富有远见的,是有一盘大棋在下的,你们就瞧好吧!

这种“俄版大棋论”在当时的中文舆论场上流传甚广,每个家族群里大约都有一两个人在传吧。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被这些论主疯狂推崇的俄决策者,其实也压根没有什么大棋在下、鲁莽开局后到底该怎么收尾擦屁股,也是一团抓瞎。

所以我们可以说,那些盲目鼓吹个人崇拜、见到“大帝”出世就忙不迭的跪下喊万岁、原地高潮的人,其实都是“”愚蠢”的典范——因为他们自己愚蠢,并甘于停留在这种愚蠢中,只接受定制化的标语和口号。所以就像嗷嗷待哺的巨婴等待别人咀嚼过的食物一样,他们渴求、呼唤一个能为他们生产这些口号和标语的人。

于是在人类历史上,愚蠢总是和专制伴生的,如二战前的德国一样,一个在群聚后整体呈现出愚蠢文化的受众,会“呼唤”出一个希特勒式的人物来统治他们,而希特勒上台后,为了方便自己的统治,又会有意加剧和强化德国人的愚蠢。1933年德国终结魏玛共和国时代开启纳粹时代的“授权法案(德语:Ermächtigungsgesetz)”,全称其实叫《消除人民与国家痛苦法》,当时全德国都没有几个人觉得(或者敢公开说)这个法案名字起的是如此的荒唐可笑——德国老百姓和希特勒可能都真的觉得政治这种事,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真的太痛苦了,是种折磨,有个元首来民众“消除痛苦”,这不好吗?

于是愚蠢就这样滋生了法西斯,一切看起来如此水到渠成。

可是,人们为什么会自我阉割,甘于愚蠢?或者说,愚蠢在人类的公共生活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传染性?

心理学上有一个著名而恐怖的“阿希实验”,它是心理学家阿希在1956年的美国进行的,实验者每次向大家出示两张卡片,其中一张画有标准线X,另一张画有三条直线A、B、C。

X的长度明显地与A、B、C三条直线中的一条等长。实验者要求被试判断X线与A、B、C三条线中哪一条线等长。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很显然答案应该选C。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海边的西塞罗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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