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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学在中共国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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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课的长久缺席,必然给社会造成严重负面影响,使之呈现出一种思维上的病态。诉诸情感、诉诸传统、诉诸暴力……等背离逻辑的交流方式,常常在社交媒体上泛滥成灾。公共话题的讨论,沦为无意义的互撕口水战,乃至发展成“用U型锁说话”。 没有逻辑的人,生活注定是混乱不堪的,无法明辨是非,不能控制情绪,而沦为生活的“糊涂蛋”。 逻辑不是知识,逻辑不生产知识,它所做的事就是提供我们一套严谨的规则,用来组织和运用知识。 逻辑学,可以给人一个清醒的头脑和理性的认知。毕竟人生短暂,我们都不想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严复

黑格尔曾说:“逻辑是一切思考的基础”。

是的,逻辑是一种基础工具,它是现实世界背后的本质规律,它教会人如何思考与表达。

世界上很多国家在大学乃至中学阶段将逻辑学当作一门必修课,但在中国,作为通识教育的逻辑课,已缺席了数十年之久。

01

晚清民国

大、中学校多开设有逻辑必修课

“逻辑”一词,始于严复对“Logic”的音译。在近代史上,“Logic”还有过“辩学”、“名学”、“论理学”等意思更直白的译名。

简略来说,逻辑是一种基础工具,教人如何正确地思考和表达。科学研究对逻辑的倚重自不必说,人生随时随地之言(与人沟通交流)与行(思考、处理问题),都离不开逻辑。说话没逻辑,即不能有效表达和传递自己的想法;做事没逻辑,就无法真正解决问题。缺少逻辑常识,很容易沦为被愚弄的对象而不自知。

故此,自20世纪初,传统逻辑系统传入中国后,教育界即将逻辑学纳入到了正规课程之中。

1902年,清廷颁布《钦定京师大学堂章程》,规定“政科”三年须开设逻辑课(名学),每周两学时。

1904年的《奏定高等学堂章程》,将逻辑课(辨学大意)列为“经学科”、“文学科”、“商科”的必修课;《奏定优级师范学堂章程》,则把逻辑学列为公共课程,共一学年,每周3学时。

↑1905年,严复翻译的逻辑学著作《穆勒名学》,该书曾是京师大学堂的教材

进入民国后,逻辑学成为很多大学、高等师范学校乃至中学的必修或通习课目。讲授的内容,也超出了传统逻辑,如金岳霖在清华大学开课讲现代逻辑(数理逻辑)。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冯友兰、熊十力、胡适等学术名家,亦将逻辑学深入应用到了自己的研究领域。

1930年代,苏联开启了对逻辑学的大批判,勒令大、中学校取消逻辑课。受其波及,一批受苏联影响极深的知识分子,也于1920年代末开始掀起对逻辑学的批判。艾思奇等人宣称要用“辩证法”来打倒逻辑学,甚至公开“宣布了形式伦理学的死刑”。

这场“辩证法”针对逻辑学的大批判,持续到1930年代末,虽然声势浩大,但并未撼动逻辑学在大、中学校课程中的地位。张东荪、金岳霖等人,也尚有空间与叶青、艾思奇进行论战。

1939年,国民政府曾下达指示,欲聘请专家来给官员和公务员讲授逻辑学,以改良公文的书写与批示。

02

五、六十年代

逻辑教学两次遭受重创

1946年11月,苏联作出《关于在中学校里讲授逻辑和心理学》的决议。

该决议认为:每一社会经济形态都有与自已相适应的逻辑,苏联必须创造出一种特殊的、“苏维埃的”逻辑。

1950年代,中国大、中学校所教授的逻辑课内容,深受苏联影响。据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逻辑学会理事宋文坚回忆:

“新中国成立后学习苏联逻辑,则是在我国已有逻辑研究和教学成果上的全面大倒退。受害最为严重的是我国大学的逻辑课程。这种课程是给非理工学科开设的,叫作普通逻辑课。

最先引进的苏联逻辑教材是曹葆华翻译的斯特罗果维契的《逻辑》,1950年人民出版社出版。苏联1945年以前有段时期曾取消了大学的逻辑课程,理由为逻辑是形而上学哲学的产物。

斯特罗果维契的《逻辑》是1946年开禁后出版的,仍带有对逻辑的高压态势,……其批判多是无中生有或者根本错误。在逻辑内容上则是讲授传统形式逻辑和培根、穆勒的古典归纳,大致是延续19世纪的逻辑教学体系,因而这是一本内容落后、观念陈旧的逻辑课本。1951年出版的维诺哥拉道夫和库兹明合著的《逻辑学》的译本,为苏联高级中学所用,比较简明、讲述清楚、废话不多,但内容仍是陈旧落后的传统形式逻辑。

很显然,逻辑教研室的老师们对这样的逻辑课本是不欣赏的。但即使不欣赏、瞧不上,也仍得以苏联这两本教材为范本。……苏联不改,我们也不能改。……以苏联范本为模式在我国培养的一代逻辑教师,逻辑视野不宽,长期不知有数理逻辑。其中部分人刻板地固守着这类模式不放。影响较为深远。”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槛外记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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