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瓦解,香港失联。当政权崩溃、秩序真空,我们能否靠记忆重建未来?这是一个虚构的2047年想像:没有国旗、没有命令,只有市民撑起的城市自治。黎智英、邹幸彤、黄之锋……他们归来或沉默,但真正撑起这座城市的,是那些从未被记住的无名者。

2047年7月1日,香港——曾被称为“东方明珠”,后来被称为“红色警戒之城”——迎来了它历史上的第三次诞生。
第一次,是1842年香港岛被割让给英国,殖民政权建立;
第二次,是1997年7月1日,“回归”中国,进入“一国两制”时代;
第三次,发生在2044年4月12日凌晨2点17分,北京发出紧急声明:
“为维护社会稳定及重建国家体制,自即日起中止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所有运作,由中国国防委员会直接接管。”
但那道命令,没有送达。
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前,中国政权已经陷入全境通讯瘫痪与武装叛乱。
无数省级军区各自为政、外交部与国家广电总局陷入沉默,央视画面黑屏。
北京失联了。
而香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必须自己决定未来。
当时的行政长官早已被北京在一年多前换成临时军管专员。立法会解散、政务司长叛逃至新加坡。港岛一夜之间,成为无主之地。警方停止勤务,港铁暂停营运。
但市民没有慌乱。
反而比以往任何一次“紧急状态”更加冷静。
中环出现自发义工维持交通,深水埗街坊组织自卫巡逻队。大埔的社区中心用来收留老人,柴湾的年轻人开始用开源软件建立临时讯息网。
这不是革命,不是暴动,也不是殖民复辟。
那是——一个幸存城市的自我重建。
有人把那天称为“香港新日”。
但更多人说,那只是我们终于被遗忘、于是得以活下来的一天。

临时市政会议是在港岛中环的一间律师楼诞生的。
那间律所原本在 2030 年国安法扩权后被迫关门,却保留了香港最后一批愿意承担风险的法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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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反送中”时期的义务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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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归港的年轻法律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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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旺角被捕、服刑三年后决定留下来的前线抗争者
他们不是政客,甚至不想掌权。
但他们知道:这座城市不能没有制度。
他们草拟了《临时市政宪章》,恢复区议会选举制度、建立临时议会。
六个月内选出 60 席代表,承诺两年内完成宪政改组、举行全民市政公投。
这是这座城市久违的政治承诺。
没有金紫荆广场,没有五星红旗,没有政协代表坐镇。
只有布条写成的选举通告、手工张贴的民意问卷、在人行天桥上临时架起的市政论坛。
这不是体制的复兴,而是制度的重生。
🌍 国际社会的反应
第一个发声的是 台湾外交部,表示:
“高度关切香港局势,并尊重港人自我治理选择。”
接着是 加拿大:欢迎因政治镇压而流亡的港人归国,并支持联合国派出观察团进驻。
再来是欧盟、美国、日本、新加坡、澳洲……
最沉默的是北京——它已经无力发声。
临时政府没有宣布独立,这是极其重要的政治选择。
临时市政会议主席对媒体说的一句话,后来被写入中学公民课本:
“我们不是要脱离中国,而是要在历史崩溃的瞬间,保存一点文明的尊严。”
这不是港独,也不是革命。
这只是城市保卫战——不为疆界,而为制度、记忆与选择的空间。

2045年秋天,香港与中国新成立的“华夏联邦临时议会”签订了一份历史性的协议。
协议条文被公开张贴在金钟前政府总部的大楼门口,题为:
《关于香港特别城市体政治地位的共同声明》
这份声明中,中央政府首度正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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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未来三十年内,不受北京派遣任何行政人员干预本地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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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立法、司法、外交、教育、媒体、文化、海关、财政与货币政策,由香港市政议会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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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及国防由中央代为处理,驻港设有非武装联络机构,不得干预市政。
其中最具争议的一句条文是:
“香港为中华联邦体系下具国际法人格的城市实体,享有与一主权地区相等的功能与权限。”
这让香港正式踏入了**“非国家国家”**的边界地带。
有外媒形容香港成为“东方版的梵蒂冈”或“亚洲的科索沃”。
但港人自己怎么看?
在油麻地的社区报《火堆日报》上,一位年轻写作者这样写道:
“我们不是国,也不是殖民地;不是中国,也不是中国以外。
我们不是一种制度成功的产物,而是一个历史事故后遗留下来的伦理残片。
我们是被历史压过,却从废墟中站起来的——幸存者。”
这篇文章被无数中学生引用在公民科报告里,亦被许多移民港人挂在客厅墙上。
🏛 临时政府制度化:香港自治议会的建立
2046年,临时市政会议转型为正式的:
“香港自治议会”
并设立了以下核心制度:
机构名称职能说明香港总理办公室(Office of Chief Minister)由市民直选产生的行政领袖,任期三年,最多连任一次市政议会(Civic Assembly)100席,按比例代表制选出,涵盖港岛、九龙、新界、离岛等选区宪政法庭(Constitutional Court)负责宪章解释与基本法监督,具备最终终审权真相与和解委员会专责调查、重审过去政治暴力与冤狱案件社区自治中心每区设立地区公投制度、社福审议平台、与自组民兵备援系统
这不是乌托邦,制度并不完美。
选举中亦出现黑金、资讯战与投诉舞弊。
但比起过去的沉默、无权与封闭,这已是翻天覆地的转变。
一位曾被褫夺律师资格的老人,在重建法院开庭当天坐在旁听席,悄悄说了一句:
“这里,不再审思想了。”
2047年6月3日晚上,维多利亚公园。
没有封锁线,没有警车,没有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