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塘沽回京之后,安排在低压电器厂,我再不想干什么了,领导说:“你先去做饭吧。”我说:“好。”
做饭做了一年,领导非要我到车间去当支部书记。我去了,三天两头给党委写报告干不了,就是不批,我硬着头皮干了一年,领导才松口说:“这样吧,上收发室。”我说:“这挺好。”
刘:你服侍林忠心耿耿,你知不知道林很想把豆豆许配给您?
文:不会吧!人家是大学生,帅府千金,我哪能般配?
刘:豆豆也给我说过,决不会是假的?
文:豆豆对我家很关心,我住院她帮忙找医生,钱她接济,我敬重她,她是林家剩下来的后人,她后半生一直在为林冤案奔走,我祝福她长命百岁。
刘:你伺侯林彪含辛茹苦,时运让你落罪一生,如今你已是74岁的暮年,有悔恨吗?
文:我从南天门摔下来,活着只能听天由命。不再去要求官方给我纠正“一般性的政治错误”了,每年春秋时节,我烙上一张饼,带上一壶水,去到北京的郊野。那里没有烦恼的事,空气又清新,大自然会给我晚年最公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