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27日，西弗吉尼亚州彼得斯堡（Petersburg），一所学校附近的人行横道标志。（John Fredricks/The Epoch Times）

最近，国家教育进展评估的最新结果出炉，这个结果堪称灾难，令数十年来一直受制于自上而下的“问责制”的教育体系备受谴责。美国的教育体系已经耗费了数万亿美元，而且每年的经费还在不断增加，但是最终的成效却不尽人意。

9月9日，星期二，美国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公布了2024年NAEP（全称为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全国教育进展评估）12年级数学（math）和阅读（reading）以及8年级科学（science）的成绩。结果令人失望。这表明美国学校未能履行其最基本的使命：确保学生真正学习。

评估结果显示，只有35%的12年级学生的阅读能力达到熟练（proficient）水平，这是自1992年NAEP开始评估以来的最低分数。令人震惊的是，数学成绩甚至更差，只有22%的学生达到熟练水平，这是自2005年现行测试开始以来的最低分数。在科学方面，只有31%的八年级学生达到了熟练标准。

客观来看：研究人员通常将NAEP数学和阅读评估中的10分等同于大约一年的学习。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12年级的阅读成绩下降了10分。这意味着如今的高中毕业生平均比30年前的同龄人落后一年。在数学方面，12年级学生比2015年的同龄人落后了大约半年。

未能兑现支出和监管承诺

几十年来，教育技术官僚改革者和政策制定者一直在承诺，增加教育支出和自上而下的监管“问责”相结合，能够扭转教育停滞的局面。而如今看到的结果却是，学生的学习成绩在一路下滑。

有些人或许会把罪魁祸首归咎于新冠病毒（COVID-19，中共病毒）全球疫情。然而事实是，这种下降趋势早在疫情爆发之前就已开始。历年数据显示，17岁学生的数学成绩在2000年代末达到顶峰，此后一直在下滑。阅读成绩在2020年之前也已开始下滑。这场教育崩溃早已发生，疫情只是加速了下滑的速度而已。

全国教育进展评估（NAEP）12年级学生“阅读”科目平均分和百分位分历年发展示意图（1992-2024）。（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与此同时，学生的成绩差距也在不断扩大，这引发了人们对学校多年来实施DEI（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多元、平等和包容）理念的质疑。这些实践号称通过帮助最弱势的学生来缩小差距。然而NAEP的最新结果显示，成绩最高和最低的五分之一学生之间的差距已经从1992年的84分扩大到如今的111分。

另外，增加教育投入似乎也于事无补。在过去40年里，经通胀调整之后，每名学生的教育支出增加了一倍多，但是学生的成绩却在下降。

现实就是，重要的不是我们花了多少钱。正如美国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Linda McMahon）所指出的：“成功不在于我们花了多少钱，而在于谁掌控着这些钱，以及这些钱被用在了哪里。”

换而言之，问题与激励机制有关——而我们现行教育体系中根深蒂固的激励机制是错误的。问题在于，官僚机构无需为失败而承担严重后果，而当学校未能履行职责时，家长也几乎求助无门。

相比之下，天主教学校（Catholic schools）不像学区学校那样，受到自上而下的监管。相反，天主教学校与其它私立学校一样，直接对家长负责。结果呢？天主教学校的学生成绩明显优于学区学校的学生。

在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的针对四年级和八年级学生的2024年NAEP评估中，天主教学校学生在四年级数学方面比学区学校学生高出一个年级，在四年级阅读方面高出一个半年级，在八年级的两次考试中高出大约两个年级。

真正的问责是自下而上，而非自上而下

我们尝试过各种自上而下的“问责制”——联邦强制规定、各州设置考试制度、复杂的学校评分系统——但都没有奏效。制定法规不应被误认为是实行问责制。

真正的问责是自下而上，通过透明度和自主选择来实现。这意味着向家庭提供清晰透明的学校表现信息。这意味着赋予家长们权力，让他们可以根据这些评估信息采取行动，行使真正的学校选择权。

教育资金应该为学生服务，而不是为体制服务。当家长能够将孩子连同相关的资金送到真正进行有效教育的学校时，激励机制就会发生转变。为普通家庭提供良好教育服务的学校会蓬勃发展。而那些未能做到这一点的学校则会被迫作出改变，甚至关闭。这是扭转数十年来美国教育停滞不前和日渐衰退局面的最清晰途径。

美国学生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时间和机会。最新的NAEP成绩敲响了全国的警钟。唯一的问题就是，面对这一次的警钟，我们是继续按下贪睡键，还是最终幡然醒悟。

本文经美国传统基金会（The Heritage Foundation）发行的出版物《每日信号》（The Daily Signal）授权转载。

作者简介：

杰森·贝德里克（Jason Bedrick）是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传统基金会（The Heritage Foundation）教育政策中心的研究员。

马修·拉德纳（Matthew Ladner）是美国传统基金会教育政策中心的教育政策实施高级顾问。

原文： Latest Education Scores Reveal Failure of Regulatory Accountability and DEI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