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个人的,还是我媳妇给我介绍的。
去年还是前年,告诉我美国出了一个右翼年轻人,专门去大学跟左派学生辩论讲理,风度口才反应都很优秀....
我专门找了视频看了一次,果然是个风度很好的人,不急不躁的讲道理,面对再蠢的蠢话也不发怒,讲真脾气是真好。
我翻了下视频号,也有他的辩论:
是不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居然也能被暗杀。所以这绝对是转折的一天(用美国人自己的话来说)...
当地时间周三(9月10日)下午,查理·柯克在犹他州奥勒姆的犹他谷大学(Utah Valley University)举办的演讲中遭到暗杀,视频显示其颈部中弹,根据最新消息,查理·柯克已经去世。
事件发生在当地周三下午1点15分。当时,柯克正在该校发表讲话,作为他“伟大的美国复出之旅”(Great American Comeback Tour)的首场活动。
流血在美帝是家常便饭,包括总统在内的许多政治人物商界人物都有被暗杀的历史,其中有些成功了。仅仅是总统,就有以下几位:
美国历史上有多位总统遭遇暗杀,其中4位被暗杀成功,他们分别是:
1.亚伯拉罕·林肯:美国第16任总统。1865年4月14日晚10时15分,在南方军队投降后第5天,林肯在华盛顿福特剧院总统包厢看戏时,被支持并同情南方政权的演员约翰·威尔克斯·布斯趁总统保镖离开之时溜进包厢击中头部,次日上午去世,终年56岁。
2.詹姆斯·艾伯拉姆·加菲尔德:美国第20任总统。1881年7月2日,他在华盛顿一个火车站被律师卡洛斯·吉托刺杀。卡洛斯·吉托因希望出任美国驻法国大使的请求被拒绝,从而怒杀总统。加菲尔德身负重伤,在白宫躺了数周后,最终于9月19日死于感染和内出血,年仅49岁。
3.威廉·麦金莱:美国第25任总统。1901年9月6日,他在美国纽约州布法罗泛美博览会音乐厅举行的招待会上,被一名无政府主义者利昂·乔尔戈斯用左轮手枪击中,一个多星期后的9月14日逝世,享年58岁。
4.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美国第35任总统。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在夫人杰奎琳和德克萨斯州州长约翰·康纳利陪同下,乘坐敞蓬轿车驶过德克萨斯州达拉斯的迪利广场时,遭到枪击,当天下午肯尼迪逝世,时年46岁。
非总统的政治人物更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民权斗士马丁路德金.....就是那个我有一个梦的宣讲者:
然后,现在发生了右翼保守媒体人Kirk被当众刺杀的事件,这是一个比起其他政治人物更让人伤感,也影响更大的事件。
因为,跟马丁路德金一样,他只是一个言说者,而非权力者....政客承担被暗杀的风险是权责对等的,因为他们手握大权。但一个言说者,而且是非常温和的言说者被当众刺杀,这件事的影响力,堪比马丁路德金被暗杀。
也就是说,他们的敌人认为他们已经输了,辩论不过马丁路德金或者Kirk,所以才采用这种下流的暗杀手段....
这个世界最令人不齿的,就是用暴力对付说话的人。
应该是暴力对付暴力,言辞对抗言辞.....如果用暴力来对抗言辞,那么世界上就不再有言辞,只剩暴力。
美帝的身上,具有共和与帝国的双重性,从立国的第一天,杰弗逊和汉密尔顿的对抗中就能看到...然而成熟政体的斗争模式就是,桌面上的纷争,在桌面上解决...一旦引入暗杀手段,整个性质就变了。
之前说的,如果是个政客甚至还好说,政客手握大权,权力带来荣耀的同时,也有巨大的负担和风险。而刺杀一个言辞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事。
统治的本质是习惯,也就是大众习惯了某种秩序,秩序最怕的就是秩序之外的打法,一旦某种秩序和默契被破坏,那么共和部分就会死去,帝国部分——无论左或者右当权,就会在鲜血中成长,壮大。
罗马元老院一直在斗争,但直到马略和苏拉的斗争前,只局限在元老院中。马略和苏拉的斗争,出离了元老院,到达街头和城市,辩论的武器变成武器的辩论后,共和精神衰亡,帝国精神就必然崛起。
虽然每天美帝都有黑帮间的冲突和暴力,但在一所应该是思想碰撞的大学里当众杀掉一个言辞者,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转折。有一个美国网友这样写道:
我希望我错了
但今晚感觉好像有人越过了一条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它存在的无形界限。上次我有这种感觉是在911,当时很明显,尽管我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世界即将永远改变。
仿佛游戏规则被永久改变了,再也无法回到纯真、和平的过去了,
当有人试图暗杀川普总统的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觉。要我解释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我想是因为已经有几位美国总统遭到枪击甚至暗杀了。无论多么可怕,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仅仅因为一位年轻的父亲参与辩论,动员年轻人投票给一个代表半数美国人的政党,就杀害他?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对他的妻子、孩子和家人来说都是一场悲剧,我很少祈祷。今晚我为他们祈祷。
但我担心他的遇害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一场悲剧,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我希望我是错的。
可惜他没错,一切都改变了。至于政客们的表态,名人的表态,在这个普通网友的思考面前,都显得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