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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画《威灵顿公爵》曾离奇失窃近4年后被归还

西班牙画家绘制英国军事英雄威灵顿公爵的肖像画,于1961年在伦敦国家美术馆展出19天即遭窃。

第一代威灵顿公爵亚瑟‧韦尔斯利的肖像画(局部),1814—1815年,汤玛斯‧劳伦斯(Thomas Lawrence)作。布面油画;317.1 cm x225.6 cm。Royal Collection收藏。(公共领域)

维多利亚女王对第一代威灵顿公爵亚瑟‧韦尔斯利(Arthur Wellesley,1st Duke of Wellington,1769—1852年)赞誉有加,称他为“英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人物”。这位军事英雄对英国的卓越贡献不可磨灭,人们为了纪念他的成就而给他建雕像、纪念碑还有绘制画像,其中最著名的是西班牙艺术家弗朗西斯科‧德‧戈雅(Francisco de Goya)创作的木板油画《威灵顿公爵》肖像画。由于威灵顿公爵已成为英国历史的象征,伦敦国家美术馆于1961年收藏了这幅画并于同年8月初对外展出,但却在短短19天后遭窃。

这起失窃案是20世纪一宗最令人困惑的艺术品窃案,举国瞩目。在007庞德电影《诺博士》(Dr. No.)中,甚至能看到这幅作品的图像客串出现在反派巢穴中。值得庆幸的是,这件艺术品在1965年完好无损地被找回,而其错综复杂的寻回故事在2020年被改编为电影《公爵》(The Duke)。

韦尔斯利封爵(Wellesley’s Dukedom)

第一代威灵顿公爵亚瑟‧韦尔斯利(Arthur Wellesley)的肖像画,,汤玛斯‧劳伦斯(Thomas Lawrence)1814—1815年作。布面油画;317.1 cm x225.6 cm。伦敦Royal Collection收藏。(公共领域)

亚瑟‧韦尔斯利(Arthur Wellesley)出生于都柏林一个英裔爱尔兰贵族家庭,在家中九个孩子中排行第六。在父亲过世前,他曾短暂就读于著名的伊顿公学,父亲的过世让家境变得拮据。韦尔斯利在欧洲大陆完成了学业,但在这段期间,他被认为潜力有限,前途渺茫。

他的母亲认为他应该走军旅之路,于是他在1787年加入了英国陆军。在欧洲待了一段时间后,他在印度参与了战役,并在战役中习得战略、纪律、外交和情报收集方面的能力,这些习得的技能成为他的第二天赋,为他日后在拿破仑战役赢得胜利。

尽管起步艰难,韦尔斯利的名声因其在半岛战争(1808—1814年)打了胜战而日渐提升。半岛战争是一系列驱逐伊比利半岛拿破仑占领军的战役。他因此役获授英国贵族爵位,随着战事的推进,他先是被授予子爵,后来又成为伯爵。1814年,拿破仑首次退位,韦尔斯利更被赋予公爵领地(Dukedom),贵族中的最高等级。当拿破仑从厄尔巴岛流放归来并再次掌权时,韦尔斯利接任了反法联军的指挥官。

最终,韦尔斯利在滑铁卢战役中获得胜利,彻底击败拿破仑。此后,威尔斯利连任两届首相,去世时以国葬安葬于圣保罗大教堂。

戈雅这幅韦尔斯利四分之三侧面肖像画绘于1812年夏天,当时公爵光复了马德里。

西班牙著名宫廷画家

弗朗西斯科‧德‧戈雅(Francisco de Goya)肖像画,由维森特‧洛佩斯‧波塔尼亚(Vicente López Portaña)创作于1826年。布面油画;100 cm x79 cm。西班牙马德里的普拉多国家博物馆收藏。(公共领域)

弗朗西斯科‧德‧戈雅(1746—1828年)是18世纪末西班牙伟大的画家。戈雅的父亲是镀金匠,母亲是家道中落的贵族,他跻身社交圈,不断攀升,成为享誉世界的宫廷画家。

戈雅14岁时,师从一位画家,后来移居马德里继续深造。婚后,他成为当时西班牙著名宫廷绘画大师弗朗西斯科‧巴耶(Francisco Bayeu)的妹婿。这位姻亲帮助戈雅在王室挂毯工厂中谋得一职,从此他的事业开始步步高升。

戈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精通多种媒介,包括绘画、素描和版画。尽管他多才多艺,最出名的还是肖像画,尤其是贵族和王室肖像画。戈雅曾担任三位西班牙国王的宫廷画家:查理三世、查理四世和斐迪南七世。在西班牙被法国占领期间,戈雅曾为多位法国领导人作画,但在西班牙恢复自由后,他创作了一系列画作纪念西班牙的反抗及法国的报复。后来在法国波尔多度过晚年。

《威灵顿公爵》

《威灵顿公爵》,弗朗西斯科‧德‧戈雅1812—1814年作。木板油画;64.3 cm x52.4 cm。伦敦国家美术馆收藏。(公共领域)

戈雅最著名的西班牙解救者肖像画就是《威灵顿公爵》,创作于1812年至1814年。最杰出的艺术家绘制最受赞誉的军事英雄,再完美不过了。除了这幅作品之外,戈雅还创作了公爵的素描,是一幅大型骑马肖像的草图。学者们认为,戈雅画的这幅国家美术馆典藏的《威灵顿公爵》是个写生作品,尽管他后来对威灵顿公爵的姿势做了修改,包括加入新获得的勋章和军功章。

戈雅的《威灵顿公爵》是一幅构图简洁的半身肖像画,描绘威灵顿挺拔的身姿。画像的背景一片朴素的深色背景,引导观者聚焦在这位伟人的面容和他那华丽的深红色军装。有趣的是,他的表情并非充满胜利的喜悦,反而显得严肃而沉稳,国家美术馆也指出,他似乎饱受战火的洗礼。

一些策展人认为戈雅以很快的速度及极大的激情创作了这幅画作,但也有其他历史学家认为画中露出的棕色底漆层是戈雅为了营造更强烈的对比而刻意所为。虽然戈雅以较为松散的笔触描绘威尔斯利的勋章,但内容仍清晰可辨。他胸前佩戴着三枚勋章:上方是巴斯勋章(badges of the Order of the Bath)、右下是西班牙圣费尔南多(the San Fernando of Spain)勋章,以及左下的葡萄牙塔与剑(the Tower and Sword of Portugal)勋章。此外,戈雅不得不调整部分金色钮扣勋章的位置,以便画出披挂在右肩上的塔与剑勋章的蓝色绶带和上方巴斯勋章的粉红色绶带。

戈雅后来又在威灵顿公爵的脖子上添加了金羊毛勋章(the Order of the Golden Fleece),以及带有三扣胸针的军事金十字勋章(the Military Gold Cross),胸针中央有一只狮子,悬挂在一条粉及蓝色的丝带上。

大劫案

[点击这里看图片:吉姆‧布劳德本特(Jim Broadbent)在2020年上映的电影《公爵》中,饰演60岁的计程车司机肯普顿‧邦顿(Kempton Bunton),这位司机将戈雅的画作归还伦敦国家美术馆。]

这幅肖像画在离开其首任主人威灵顿公爵手中后,经历了一段有趣的旅程。它最终被利兹公爵(Duke of Leeds)收藏,并在家族中代代相传,直到1961年,第十一任利兹公爵约翰‧奥斯本(John Osborne)在苏富比拍卖会以14万英镑(相当于今日的200万英镑,约合248.96万美元)将这幅画卖给了贪婪的美国收藏家查尔斯‧赖特斯曼(Charles Wrightsman)。然而,英国政府不愿让如此具有历史意义的艺术品流出英国,因此,英国财政部与慈善机构沃尔夫森基金会(Wolfson Foundation)合作,以得标拍卖价将这幅作品买回。之后,戈雅的这幅肖像画造成全国轰动,许多群众慕名前来观赏。

然而,1961年8月21日上午,这幅肖像画突然失踪。犯罪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窃贼的证据,警方也束手无策。于是,各种猜测开始出现,包括犯罪主谋、职业艺术品窃贼、大胆的贵族以及犯罪集团等等。

然而谁也想不到,此刻的《威灵顿公爵》正静静地躺在肯普顿‧邦顿的位于泰恩河畔纽卡斯尔(Newcastle upon Tyne)的一间廉租房(英国公共住宅)的衣柜中。邦顿是一位退休的公车司机,当地的一个怪人,也是一位活动家。他最热衷的事就是抗议英国电视收视年费。他认为这笔费用太高了,尤其是对老年人、退伍军人和穷人而言。事实上,1960年,他因拒绝缴纳费用而被判处三次短期监禁。

1965年5月,邦顿匿名归还了这幅画。六周后,他来到新苏格兰场(伦敦警务处总部,New Scotland Yard),承认自己就是小偷。他利用这次审判以及由此引发的大量媒体关注,公开谈论电视收视费的问题。邦顿被判处三个月监禁,但罪名并非盗窃。虽然他归还了原画,但因为丢失了画框所以被判有罪。

1965年12月9日,失窃的弗朗西斯科‧戈雅的《威灵顿公爵》肖像画归还伦敦国家美术馆,伦敦国家美术馆保护部负责人亚瑟‧卢卡斯(Arthur Lucas)正在修复这幅画。(Dennis Oulds/Getty Images)

在审判期间,邦顿解释说,他不赞成政府为一幅画花费如此巨额的资金。他向法庭讲述了他携画潜逃的过程。

清晨前往画廊时,他注意到街上有一个翻修建筑工遗留下来的梯子,他用梯子爬上了男厕一扇没锁的窗户。碰巧每日早上清洁人员作业时,警报系统会关闭,所以他得以潜入。

奇特的转折

然而,这并非故事的全部。2012年,英国政府揭露了戈雅画作失窃案的转折,真正的内幕。国家档案馆公布了一份文件,其中写着邦顿儿子约翰‧邦顿1969年的供词,说他才是真正的窃贼。小邦顿先前曾因轻罪被捕并被采集指纹。由于担心警方会从失而复得的画作中采集到自己的指纹(事实上警方并没有做这动作),约翰‧邦顿出面承认他才是窃画者,而不是他的父亲。

警方认为约翰的供词合情合理:因为他年轻敏捷,比年迈体胖的父亲更有可能从窗户进出大楼。约翰透露,这并非预谋,而是凌晨5时50分左右一时冲动所为。事后他告诉了父亲窃案,父亲保管了这画作,并坚持要替他承担罪过。在约翰承认罪行之后,由于起诉儿子和指控父亲作伪证这些程序过于复杂及尴尬,因此真相被掩盖了几十年。

威灵顿公爵是历史上伟大的军事人物之一。他走遍世界各地,成就了如今传奇的英勇事迹。戈雅的肖像画不仅展现了他备受推崇的领袖形象,也展现了他脆弱疲惫的人性一面。尽管这幅画与一场丑闻般的窃案相连,但它本身仍然是一幅享有盛誉且意义深远的作品。

原文:Gone Goya: The Shocking Theft of‘The Duke of Wellington’刊登于英文《..;时报》。

作者简介:

米歇尔‧普拉斯特里克(Michelle Plastrik)是一位艺术顾问,居住在纽约。她撰写的文章涉及艺术史、艺术市场、博物馆、艺术博览会和特别展览等一系列主题。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吴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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