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7日,北京一所高中外,学生们正排队进入学校参加考试。(ADEK BERRY/AFP via Getty Images)
近几年,中国大陆出生人口数量不断下降,导致在中国大陆一向被视为“铁饭碗”的教师职位受到严重冲击。9月份新学年一开始,许多中小学教师就面临大跨度岗位调整甚至失业的威胁。面对这样的情况,不仅老师们焦虑,学生家长们也都慌了。
今年9月初新的学年一开学,大陆多个省市就传出了教育编制大幅缩减,许多教师被通知转岗分流的消息,涉及山东临沂、江苏南京、福建省龙岩、江西南城、湖北鄂州、重庆、深圳等全国各地学校。社交媒体上,有关教师被迫转岗分流的爆料与当事人的吐槽抱怨比比皆是。
有被迫转岗的老师发帖吐槽:“以前教小学生认数,现在要讲函数,备课备到凌晨,第一次上讲台腿都抖。”有老师则留言抱怨:“教了十几年书,转岗后要从头考职称,感觉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还有教师失去了继续站讲台教书授课的机会,被转岗从事后勤工作,沮丧地发帖哀叹,自己在教育领域耕耘一二十年,一夜之间变成了“打杂的”;更悲催的是那些原先就属于编制外的教师,直接面临的就是下岗、失业。
也有学生家长们看到“小学老师转岗教高中”的消息,普遍的反应都是满心的质疑:“转岗老师能把书教好吗?”
据陆媒报导,上海已经建立了一百多年的三桥国小,今年9月初开学后仅招收到22名学生,而在编的教师却有23名,于是这所小学在新学期第一天无预警宣布关闭。
引发这场大规模教师转岗分流的根本原因,就是中国最近几年的新生儿数量不断在下降。
官方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这些年新生儿数量持续下降,2016年中国全国新生儿总数还有1786万,此后这项数据就不断在减少,到了2024年就仅有954万了。换言之,在这8年闲,中国的年度新生儿数量已经腰斩。结果就是从幼儿园开始,学生人数不断减少,而且这种趋势现在已扩展到了小学和初中。
目前,中国各地教师转岗的流向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类:其一是转学科、转学段。例如语文、数学、英语教师,经培训后转教音乐、美术、心理健康等师资紧缺的学科,小学教师转到幼稚园、初中;其二是乡村教师转去教师紧缺的市区学校;其三是通过公开选聘、内部选聘等方式,转调到教育系统以外的其它事业单位工作。
在中国互联网社交媒体上,有一位湖南的教师发帖披露了自己“转岗”的流程大致可分为这样几个环节:岗位报名、笔试(分为公共基础知识和行业测试)、选岗、公示、政治考察、上岗。一套流程跑下来,耗时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
针对中国大陆出现的中小学教师大规模转岗分流现象,有学者表示,中国的人口危机来得太突然,人口断崖式下降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教师职业会受到冲击,持续下去,对内需消费及社保等方面都会有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