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1日,获奖纪录片《国有器官》在新西兰奥克兰Newmarket Rialto电影院成功首映,当日,制片人Cindy Song接受了大.纪.元;记者的独家专访,她希望更多善良的新西兰人能看到这个真实的故事,做出自己的选择。
记者:《国有器官》这部纪录片获多项奖项,您作为制片人,能否介绍一下影片内容?
Cindy Song: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来讲这个电影。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两个中国家庭的孩子被警察带走后在监禁中失踪,家人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寻亲之旅中,发现了一场隐秘的、以政府为主导的、针对信仰团体的大规模活摘器官的国家犯罪行为。
这场活摘器官犯罪持续了25年,根据国际人权法庭2020年调查结论,每年中国器官移植数量为6.5万至9万人,大部分供体来自法轮功学员。2020年美国国务院报告中也引用了这一结论,证实了这一数字。
这是一个庞大的、不可思议的数字。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商业化运作的完整产业链,规模之大在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
记者:这部纪录片获得了哪些奖项?
Cindy Song:这部电影共获得了42项国际电影节和电影评选荣誉,包括美国最佳导演金奖、休斯顿国际电影节雷鸣奖、加拿大雄狮奖、最佳长纪录片导演奖、最佳音乐奖等等。在德国、意大利、泰国、日本等许多国家都获得了电影节荣誉。2025年还入围第97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和最佳音乐的官方评选。
记者:能否谈一下您拍这部纪录片的感受?
Cindy Song:大陆人其实很不容易,他们的本性是很善良的,在中共体制下,他们遭受了很多痛苦,很难被世界知道,我们希望更多人能听到这个故事,希望中国人能有更平安、幸福的生活。
记者:是什么促使您制作这部纪录片的?
Cindy Song:Raymond Zhang(章勇进)导演在2016年第一次采访郑治医生的时候,是郑医生第一次接受画面采访。此前,他不敢发声,一直生活在极度恐惧中。
在听郑医生讲述活摘细节时,导演受到了非常大的震撼。
郑治自己也讲:“仿佛我又被带到了活摘现场,再次经历了那种情况。”第一天谈话时,他精神都崩溃了,冲进卫生间哭了很久。
但是在讲述完以后,他反而觉得他的灵魂得到了救赎,反而感觉安全了,以前那种无所不在的、时时被人追杀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在中共的高压下,人们总是认为不发声就会安全,可郑医生的经历与感受却恰恰相反,这深深地打动了导演。
这些参与活摘的医生希望在镜头前讲述他经历的真实故事,来救赎他的灵魂。我们觉得这是值得拍的故事。
记者:在拍摄过程中,您遇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Cindy Song:从2016年采访到2023年完成,其实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这部纪录片是真实的,没有剧本,所有内容都来自大量的采访。
我们阅读了所有关于这个话题的报导,找到了所有可被采访的人。但有些人不敢接受采访,虽然是在海外,但由于中共无所不在的海外延伸迫害,他们在海外也不敢发声。有些人接受了采访后,一年后突然又不想做了,只得再找其他人。这种事情是常有的,这也是最大的挑战。
记者:制作完成后和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比较,或者在拍摄制作过程中,您有更多的发现吗?有哪些体会、想法可以和我们分享?
Cindy Song:郑医生讲述的是一个案例,体现了活摘的惨烈程度。而美国“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主席汪(志远)医生后来讲到中共迫害法轮功以后的大规模屠杀,则超出了我的想像。如此残酷的事情发生在一大群人身上,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大陆环境下,中共秘密抓人、关押、活摘,家人彷徨无助、求告无门。就像这位父亲,在寻找过程中,中共非但不帮他查找,还不断恐吓、威胁、骚扰,禁止他们发声,家人慢慢地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作为父母,他不愿意相信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宁愿相信女儿还在某个地方,有一天会回来。就这一线希望支撑着他在漫长的18年中痛苦地等待着。最后当他真的要面对现实时,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拒绝药物治疗、心碎而死。离世时,死不瞑目。
他是个勇敢的人,敢于为孩子挺身而出。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会开车,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非常艰难。然而更多的农村家庭,甚至都不具备他这个条件。
记者:很多人对中共活摘器官的罪行有所耳闻,但不了解具体严重程度。目前你掌握的中共活摘器官的数据和现状?
Cindy Song:中共的军队医院、监狱医院和武警医院遍布各地,都有巨大的地下室用来关押人。如果他们每年大量器官移植,不可能是从街上随机抓人。
在迫害法轮功的政策下,他们在里面杀害法轮功学员不会承担任何法律后果。普通人有家人,他们的孩子不在了会去找他们。但法轮功修炼者的家人不敢去找,否则他们自己也会被抓捕。只要中共政权还在,就不会允许国际独立调查组走进中共军队医院的地下室,调查里面是否有法轮功学员或其他被迫害群体。
记者:目前该部电影在哪些国家和城市放映过?
Cindy Song:从去年7月开始,在台湾影院已经公映一年多了。
在其它国家,包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瑞典、荷兰、韩国、日本、新加坡等都有上映。
记者:有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观众反馈可以分享给我们?
Cindy Song:我觉得大部分观众都很善良,在中共的宣传战和认知战下,人们很难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他们看到时非常震惊。
记得一位女士说:“我终于知道法轮功学员为什么要讲真相了!我以前总是想,他们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发传单?现在我知道了他们遭受的迫害有多严重。”
一位来自香港的女士说:“以前经常看到法轮功学员讲真相,但我不敢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通过这部电影,我真正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是中共在宣传中不会让你看到的一面。”
记者:您觉得纪录片这种形式呈现,和其它的媒体形式的报导有什么不同?
Cindy Song:它虽然是纪录片,但它是电影纪录片,是为影院创作的。在电影院氛围中,人们不容易分神,更能沉浸式地体验影片中这些人的感受,就像身临其境、把活摘现场摆在面前一样,那种感觉非常震撼人心,这是电影艺术的独特力量。
记者:我们看到相关报导,这部片子在一些地方公映时受到中共的阻挠和威胁,请您谈一下可以吗?
Cindy Song:中共跨国镇压,是想掩盖它的世纪罪行,它害怕大量活摘民众器官的罪行被世界清算。
从去年10月2日开始,台湾放映团队收到了120多封恐吓信。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实际上是一个团队在运作。有的信直接针对的是台湾主权的最高代表,包括台北市议会、台湾宪兵指挥部、人权检察院委员会,其中至少有四封信直接针对总统府,信中说:“如果《国有器官》继续放映,将轰炸总统府,或远程射杀赖清德总统。”这已经超出了跨国镇压的范畴,而是一种跨国恐怖主义行为。
如此肆无忌惮,不是一个民间团体能做到的,是中共政权在背后操纵。它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压制台湾的言论自由,让人们出于害怕而自我言论审查。
针对马来西亚,中共实施的是器官贿赂。2024年9月,马来西亚最高元首访问北京,亲自感谢习*近*平帮他儿子找到了肝移植供体。
所以,2025年我们申请电影入境许可时,马来西亚内政部批函说:“因为法轮功在中国被禁,上映电影会影响中马关系。”
在韩国体现的则是中共的经济胁迫。在韩国放映时正好赶上电影节。其中周末那场是在首尔最大的连锁影院CGV上映。在演出前几周,影院老板突然打来电话说:“放映会影响在中国的业务,能否取消放映?”后来我们转到Macbox另外一个影院,但就在上映前几天、票都售完的情况下,又突然被取消,韩国安全部门完全在执行中共的要求。
这件事发生后,韩国爆发了大规模抗议。韩国是民主自由国家,竟被中共渗透到如此地步,不敢放映一部批评中国人权的电影,这件事台湾中央社也有报导。
记者:那这些国家的民众反馈是怎样的?
Cindy Song:台湾是自由民主的地方,韩国也如此,他们不会受中共摆布。尽管受到威胁,我们仍在韩国举办了很多场放映会,非常成功,很多韩国人都流泪了,他们非常善良,他们知道必须捍卫自己的自由和民主。
那些在正常社会长大的、拥有正常价值观的人不会听从中共的。所以你看,新西兰能够上映,这是自由和民主的象征。
记者:谢谢。《国有器官》今天开始在新西兰公映,您有什么话想对新西兰民众说吗?
Cindy Song:希望大家能来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生活在自由的世界是我们的福气,但我们必须捍卫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我们需要了解中共在做什么,它正试图把活摘器官的理念推广全世界。《纽约时报》不久前发表了一篇文章,说由于器官供体太少,应该重新定义死亡,不应等到死后才摘取器官。这篇文章的依据是一群中国医生写的论文。中共想腐蚀全球的医学道德,让活摘器官成为常态,以逃避世界对它的谴责。
新西兰拥有如此自由民主的环境,是善良的人们得到的上天福佑。希望大家都能了解真相、传播真相,唤醒更多人的良知,守护自由和民主,使福分更加绵长。
记者:作为普通民众或一名社会精英阶层的人,他们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制止活摘器官这样的罪行吗?
Cindy Song:人心和真相是最有力量的。如果我们都能向周围人传递真相,就一定能战胜邪恶。
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们并不想证实什么,也不想说服任何人,我们只是想展现真实的故事。
在历史大戏中,每个人都是演员,你想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为了自己的未来和世界的明天,做出你的选择,共同为这段历史书写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