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已正式超越中国,成为美国智慧手机市场最主要的产地。图为苹果手机资料照。(宋碧龙/大.纪.元;)
据《AppleInsider》8月19日报导,苹果正在印度生产将于9月推出的所有4款iPhone17机型,包括高端的iPhone17 Pro与全新iPhone17 Air。这是苹果首次从发表初期,就将iPhone全系生产转移至印度,并直接发货美国。稍前,苹果讨论在印度生产iPhone18的计划。此外,苹果计划在印度生产新机型iPhone17e,以接替目前的iPhone16e,预计明年年初上市。
这些,意味着印度代工苹果手机取得突破性进展。而背后则是苹果加速重组全球供应链。5月初,苹果首席执行官库克表示:“如果你看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季度,看看美国,超过一半的 iPhone销量来自印度。”“今后大部分在美国销售的iPhone,原产国将是印度。”这印证了4月25日路透社的报导:苹果计划在2026年底之前把大部分卖到美国的iPhone都转移到印度生产,预计达6000万支。
当然,这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目标。但这个目标并非不能实现。根据Canalys的数据,截至6月的这个季度,印度首次成为向美国出口智能手机数量最多的国家,占美国市场总量的44%。越南位居第二。而中国组装的手机份额从2024年第二季度的61%大幅下降至2025年第二季度的25%。
具体到苹果。据彭博社报导,截至2024年3月,苹果在印度组装了价值140亿美元的iPhone,占其全球产量的14%;也就是说,全球每七部iPhone中就有一部是在印度生产的,包括12、13、14、15系列以及整个16系列。而截至2025年3月的12个月内,在印度组装了价值220亿美元的iPhone(同比增长近60%),全球占比提升至20%。
回溯历史。2016年,苹果首席执行官库克首访印度,强调苹果有意在印度占据一席之地,他说“未来几千年内,我们都将会一直在印度开展业务,我们的目光非常长远,我们只做最好,而不是最多。所以,市场份额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2017年起,苹果公司通过合同制造商在印度组装智能手机。起初,只是组装入门级或旧款手机;但2020年已开始在印度生产iPhone11,标志着苹果首次在该国生产旗舰机型。而中共极端、变态的“动态清零”防疫政策,使苹果损失惨重(例如苹果最主要合同制造商富士康的郑州厂在2022年11月不得不停工,导致全球出货延迟的警告),更驱动苹果加速布局印度:一方面,苹果于2023年初通知其供应商,准备逐年提升印度制造iPhone的占比,由2023年的7%在两年内拉升至20%~25%;另一方面,积极发展印度供应商。2024年,苹果首次在印度生产iPhone16 Pro和iPhone16 Pro Max,并且是同步和中国一起生产。可见,印度的手机制造能力正在持续、迅速的提升。
印度代工苹果的突飞猛进,至少说明如下两点。
第一,中国并非不可被取代。大陆媒体长期炒作苹果要把部分生产转移到印度困难重重。国内外都有一些人在问:印度有中国这么好的基础设施吗?印度有中国这么发达、高效的供应链体系吗?印度有中国这么多勤恳的熟练技术工人吗?印度有中国这样的欢迎外国投资政策环境吗?不时有自媒体称,印度生产的iPhone良率不达标,效率低,受到消费者抵制,苹果订单回流中国等等。事实证明,都被打脸了。固然,印度很多方面尚不如中国,但正迎头赶上。美国市场竞争激烈,苹果敢用印度产iPhone取代中国造,这不就最有力的说明了对印度制造的认可吗,只是一些人还活在自己的幻觉里。
第二,苹果重组全球供应链不可逆转。由于国际战略格局向美中两极对抗方向快速演进,西方企业不得不降低对中国生产的依赖。对于苹果这样的全球性公司而言,早就在调整战略布局了。川普第一任期,美中开打关税战,苹果自2019年开始推动富士康、纬创等合作伙伴远赴印度设立工厂。2022年年底,苹果要求17家中国产业链企业跟随其步伐奔赴印度设厂,并积极协助其中14家企业获得印度政府的许可。
固然,目前苹果绝大部分产品仍在中国生产。2023年首届链博会,苹果首次披露,前200的供应商中有151家在中国有生产苹果的产品,而这前200名供应商占苹果总采购的98%。第二届链博会上,苹果展区展板醒目写着“Apple的200家主要供应商中有超过80%在中国生产”。在苹果供应链所有工厂中,中国工厂数量占比接近一半(300座左右)。中国大陆在果链中的核心地位,短时间内难以被撼动。
但是,在核心技术零部件方面,苹果大部分仍采用“自己人”供应。陆媒有文章写道:细细看来,例如处理器、基带芯片、相机模组、屏幕模组、存储器件、非电子部件和射频器件等几类大约占据近80%成本的零部件,几乎全部来自于欧美日韩。苹果iPhone的关键供应商可以说都来自于没有任何政治风险的国家。如果“有朝一日”,苹果不得已要做出一些取舍,那么大陆供应商并非是不可替代的。
结语
苹果公司于1993年在中国设立了办事处,正式开始进入中国市场。迄今,苹果产品大部分在中国生产、采购零配件并组装。但是,这一切都在快速改变中。因为中共的全球野心、“战狼外交”,川普政府彻底改变尼克松之后的对华战略,反制中共,进行“脱钩”和“去风险”,重组全球供应链,“不是冷战胜似冷战”。在这个大势里,苹果根本性调整在华布局,也是必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