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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二代谈县级市政治生态——一个草台班子
反共义士Eric MY来自江苏省一个县级市,作为官二代,他曾被安排到中共体制内工作,但终究无法忍受充当政府的打手。他向大..;揭示了县级市的政治生态,以及中国青少年失踪的真相。 在中国大陆,中共官员官官相护,盘根错节,县级市更是如此。“基本上市里面所有的官,低到一个很冷门的部门,什么抗战办公室的小领导,大到公安局领导,我们全部都认识。”Eric说。

图为2019年5月22日,位于浙江省杭州市的海康威视总部外的海康威视监控摄像头。(STR/AFP via Getty Images)

反共义士Eric MY来自江苏省一个县级市,作为官二代,他曾被安排到中共体制内工作,但终究无法忍受充当政府的打手。他向..;揭示了县级市的政治生态,以及中国青少年失踪的真相。

在中国大陆,中共官员官官相护,盘根错节,县级市更是如此。“基本上市里面所有的官,低到一个很冷门的部门,什么抗战办公室的小领导,大到公安局领导,我们全部都认识。”Eric说。

疫情期间,Eric的父亲曾经通过人脉关系,将他送入公安局的执法办案中心,属于治安大队下的警组。

公开资料显示,这种办案中心在2015年以后逐步在全国各地试点和推广。2016年5月,北京警方向媒体公开了正在全市推广的“一站式”办案的“执法办案管理中心”,实现案件集中审理、全程闭环的办案模式。

Eric介绍,当地城投公司一把手的儿子也是在里面,都是有关系才能进来的。如果做下去,是有机会转正的。第一种途径是考公,主要是面试,只要提前打点好,没什么难的;第二种途径就是先入党,之后转辅警,市局再提名,一步步往上转。

“进去不到一个星期,治安大队长就让我们写入党申请书,章也盖好了,让我们签字,要背下来,就准备下一次报批的时候提交上去。我没加入。”

Eric表示,在办案中心见闻多了,待了不到两个月受不了了,太血腥了。”Eric介绍,办案中心在公安局大院的地下室里面。派出所先抓人,处理不了的或者需要采集生物信息的就送到办案中心来。他们警组主要处理上访或者涉政的,一天至少要提十几个人。

“多了之后,感觉有点接受不了。刚到那里的时候,感觉这个人好像真的有罪啊,后面发现全部都是捏造的。比如强拆上访,中国宪法规定每个人都有上访、结社、言论自由基本权利。送到这里就是来惩戒的。

“进来之后先侮辱你,把衣服扒光,不管男女。还要把他关在地下室,拷打一阵子,再侮辱他。这个感觉很没意思。里面环境很差,监号有大号和小号,都是玻璃房子(隔间),大一点的七八个平方,小房间就一米乘一米,四面都是单透玻璃,像镜子一样,外面人看得到你,你看不到外面。

“夏天开热风折磨他。伙食是沙拉面包,没有半个手长大,早上一个晚上一个,中午喝一次水。第一天抓进来他什么都不会问你,都是快到24小时之前的两三个小时开始做笔录。态度不好的再加24小时,然后是治安拘留。局子里面的衣服,黑色的上衣、裤子,外面有个背心,分成红、黄、绿、蓝的好几种。红的就是最严重的,基本上是出不去的。”

Eric表示,这样的办案中心全国都有,宿县的、连云港的办案中心他也去过,情况也都差不多。其实这个机构没有存在的必要,派出所自己也可以做,就是一个维稳部门。

“督察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东西。办案中心那个审讯室,一进去右边有两个开关,一个是关灯的,一个是关监控的。有的人在办案中心受到拷打、折磨了,出去找督察去了。但是督察电话基本上打不通,就算打通了,也是市局里面的,都是在一个大楼里面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会有人帮你的。全部都是官官相护的。”

Eric表示,他当时离开办案中心,第一是觉得有点残忍,第二里面确实很累,不是一般人受不得了的。24小时随叫随到,三天一换班,但大部分情况下换不到白班,夜里面打电话你还要过来。

“我们也是牛马。只不过我们工资还可以。走关系的人都四千多元,我们当地平均工资那时候才1200—1300块钱。四千块钱已经很高了。”他说。

地方财政赤字公安加紧抓人

Eric披露,疫情之后当地地方财政就赤字了。之前当地有几个外企,韩国的企业做分子材料的,还有几个制造业的外资大公司,疫情之后全部都跑掉了,地方拉不上来钱。现在估计是靠上面财政的拨款,再加上公安一直在“远洋补捞”。

所谓远洋补捞,就是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跨省或跨区域抓捕民营企业家,冻结其财产。

“比如说有搞电信诈骗的,搞网络赌博的,其实公安一直都知道。办案中心的大屏上面查聊天记录,警报室早都有提醒。一直不抓是因为没有什么价值,第一没有业绩;第二也没有什么油水,经侦的领导都不愿意干。

“现在不一样了,钱没那么多了,该缩衣节食的已经在缩了。现在上面有任务了,有指标了,强制让你一个月要抓几个。比如法院每个月必须要创造多少执行款,只能去扒之前没有追溯期的案子。现在法院都是加班的,执行局最忙。”

据介绍,治安大队下面还有一个巡防队,里面全部都是临时工,整个只有一个正式工、公务员,就是他们队长。劳务派遣,基本上都是两千块钱,不会超过三千块。但是他们很多渠道能收上来钱,比如收歌舞厅、KTV的保护费。

比如,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打牌,他们就去抓棋牌室赌博。“其实也没有人举报,都是用大数据筛查。比如监测过年前几天有人拉了个小群,这个群里面一直转、一直转账红包,但是没人说话,就定位找过去,把人直接抓起来罚款。他自以为聪明,不用现金怕抓现行,警察全部都知道。”

“关系好的就不抓你,提前已经上供了,我们当地叫分“喜面”。比如,今天晚上给辖区的治安大队或者派出所送两千块钱过去。有苏北的洗浴中心太多了,黄色产业链很发达,都要给辖区派出所所长送钱的。不送钱,明天就抓你。

“派出所所长收到钱了,也会给下面分一分,很正常的。我们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收钱了,也会刻意给我们发几包好烟,请吃饭啊。必须给我们一点机会。”

“共产党体制就是个草台班子”

谈到县级市的政治生态,Eric认为,县城的政治生态属于中共体制里的一个小模型。越大的地方,你可能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破绽,但是一旦到小的地方,你就感觉出来,共产党这一套体制就是个“草台班子”,儿戏一样。整个权力高层,都是一群没有文化、没有素养的人。

他举例说,“交通局旗下有个检测站,负责给车辆做年检,检测站的一把手想再升一步,送礼送了50万人民币。他不属于公务员,就是一个国企的干部,一个月工资六千来块钱,他怎么能贪到那么多钱?比如检测尾气,明明可以通过的,偏偏不给你通过,让你去哪个地方修理,一次150元、200元,而且大卡车、半挂车,修一次要大几百块钱,1000块钱。一天几十辆几百辆车,一年捞多少钱啊。”

“当地加油站的审批手续,十年前就不给审批了,国家明令禁止私人经营加油站。但是地方变相策略,我就认识一个开海油加油站的,和当地政府关系好,找公安局特批,又找商务局特批,然后政府先开个加油站,再破产,破产之后给他再收购,我的天啊,这不是草台班子班吗?玩弄法律于股掌之间,就是瞎搞。”

再比如,当地城投公司有一个巨贪,贪了上亿的。他家有人在市政公司,负责修路、绿化、垃圾处理等市政建设。他的亲妹妹是负责土方工程的,当地县级市所有的路全部都是他妹妹修的。他们自己有一个绿化公司,是他的姐夫搞的,一个人就把市里面所有民生基建的钱全部赚走了。

“现在他儿子跑路了,他应该就是协议认罪,总得有人出来顶猫。关在当地最大监狱的‘豪华包间’,在里面看电视、吃喝什么都有,上面有保护伞。他如果咬人的话,我们这个县级市、政府机关就垮台了,大家都活不了。”

还有一个黑社会老大,请市长们到私人会所吃饭,用针孔摄像机录像。零几年的时候,他杀了一个派出所所长,但什么事也没有。他2016年出逃,每个月政府还得给他生活费,而且费用很高。不供养他,所有人都被拉下去了。

“有些事情老百姓真的不知道,不敢想像,像电影演的一样,全部都是真实的。”他说,当地出国最热门的就是加拿大了——贪官聚集地。城投一把手的儿子,通过加拿大SUV(Start-up Visa–As aFounder——初创移民)过去,投了一千多万加币。我们在体制里面,有没有遇到过所谓的清官?一个都没有。中共体制不让你做清官。”

(未完待续)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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