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图文作家萧莹灯制作之梗图。图片来源:翻摄自萧莹灯脸书
一年前在青岛东路悲愤莫名跟着喊“傅崐萁下台”“黄国昌伪君子”的我,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过去几天,会天天兴奋地守在萤幕前等著看各个罢团连署书送件,结果一出眼眶发热热血沸腾,听到“大罢免”就就忍不住要接“大成功”。
柯建铭喊出全面罢免时我虽全心支持,却觉希望极其微小,是一种无论如何不会更糟了的心情。毕竟立法院牢牢掌握在蓝白手中,绿营立委在国会只有挨打的份,有时甚至连开会都不得其门而入。天龙国蓝得不能再蓝,新竹、苗栗、台中、彰化、南投就别提了,花莲更是傅崐萁夫妻几十年来的囊中物。
然而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天,台北市五席国民党立委全数通过第二阶罢免门槛,桃园、台中全垒打,新竹、南投接连传来好消息,花莲可以开始期待没有花莲王的未来,这个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动摇的花莲王。
不过我也没料到的是,国民党亲共卖国虽早已不是新闻,竟如此快而猛且毫不掩饰;号称高学历的民众党程度低落也是不争的事实,但在立法院里一而再再而三出丑,毫无下限令人难以置信。
世界不承认我们便罢,至少我们在这个小岛上的生活堪称安稳,但这样的反对党,让只想好好过日子的台湾人忍无可忍。
蛮横低俗的年轻立委
台湾政治的主战场一直是统独意识形态,此次大罢免除了对国家未来的担忧,低俗不堪目无法纪道德低落,绝对是这群立委被送上罢免砧板的主因之一。
徐巧芯恶狠狠比中指的模样,大概是罢免行动中最常出现的照片,佐以她违停欺压员警,穿睡衣去开会开直播出口成脏,大言不惭说故意绊倒其他立委,得意洋洋对着摄影机介绍在她办公室里一整个储藏室的“武器”,要拿来用在立院里打架的武器,再再让人怀疑人性。
台中市长卢秀燕提拔的“台中三子”则是另一种低俗样貌,初次担任立委的他们好似忽然中了头奖的暴发户,除了在立法院里大打出手当傅崐萁的喽啰,罗廷玮曾有言语骚扰女同事的纪录却毫不羞愧,黄建豪不知道清泉岗机场有战机起降,廖伟翔气爆意外发生时赶着去现场直播作秀当网红。
我看着他们感到深深的悲哀,他们都还年轻,不是数十年浸淫在迂腐文化里的老古板,有政党支持前途大好,却沉迷于声量和忽然拥有的至高权力,在两者的推动下把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表露无疑,以为立法委员的头衔是可以让他们刀枪不入的金钟罩,可以从此为所欲为。
中生代的罗智强、王鸿薇、陈玉珍呢?有一些经验的他们更是乖张跋扈目中无人,质询时跋扈粗俗,冲突时野蛮凶狠,时不时还如乩童般手舞足蹈,把国会殿堂当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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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膝下无子女,不免要想下一代看到这些言行在电视和社群媒体上天天放送,会得到什么样的启发?我们的社会需要更多徐巧芯还是罗廷玮,或是年轻人假以时日会成为罗智强和陈玉珍?
荒谬无知的不分区立委
不分区立委的设置立意良好,然而这些不需经过选战、本该代表政党核心价值、来自不同专业领域的立委,在本届立法院里成了笑话。
论无知荒唐,民众党不分区稳居榜首,其中又以新住民立委麦玉珍表现最为突出。过去二三十年台湾迎接了许多新住民,除了中国,最大的族群来自东南亚,移民不论在哪个国家都面临许多困难歧视,但还是有许多新住民在台湾各行各业崭露头角奉献无数,不仅是新住民更是台湾人的典范,偏偏民众党选中来自越南的麦玉珍。
有时我不禁要想,柯文哲当初选择不分区立委的标准是什么?向来看轻女性的他,是不是要用这个名单羞辱更多女性?例如陈昭姿的歇斯底里,例如麦玉珍的荒谬可笑。相较之下在水准之上的黄珊珊,或许因为不愿与她们为伍,在立法院里几乎以隐形人存在。
一开始麦玉珍天天戴着不合时宜的贝雷帽在立法院里想自树一格,或许发现有些不三不四,她打消了在议场戴帽子的诡异装扮,开始以咄咄逼人为表现展开猛烈质询,怎奈她前言不对后语,开口尽是聒噪难以理解,一旦恼羞成怒就要官员不要回答。
说她是新住民或许对议事不了解,那么国民党的翁晓玲呢?号称法学博士却犹如法盲,说出伪造文书即使违法应等到罢免过后再查,还有“我就是比你大”等荒谬言论。自诩为科技立委葛如钧又如何?他不知道参加日本万博的是经济部,狂问文化部为何不参加,连立法院的一些预算在哪一页都在社群发问。
这些不分区立委代表了政党什么样的价值?他们来自的领域,愿意让他们代表吗?我来自新闻界,我绝对不愿意让张启楷代表这个行业。他不明究理举手砍完数千亿的预算之后,要求增加立法委员的午餐费,好让他可以多点一份薯条,跟他的同志麦玉珍把火龙果偷渡回越南,还洋洋得意在公开场合炫耀一样荒谬。
他们通通月领将近二十万,还有公费助理。这些人,都是无法罢免的。至此我坚信唯有罢免区域立委,才能教训不分区立委,唯有罢免国民党,才能教训民众党。
不知悔改三人成虎
大罢免行动在台湾各地如火如荼展开,蓝营区域立委个个如坐针毡,不管过去一年在立法院如何嚣张跋扈,在罢免进入第二阶之后,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过往的流氓太妹气焰,依旧满口谎言不愿认错便罢,他们开始挑战司法,破坏制度。
国民党在抄党员名单连署甚至替死人签名伪造文书被举发后,以受害者的姿态举办了数万人的集会,痛诉自家党员被调查,办公室被搜索,却完全不提被调查搜索是因为犯法,仿佛国民党生来就不该被调查,甚至说出伪造文书是小事这种令人气结的呓语。
几个星期来他们大张旗鼓哭诉犯法遭受执政党的司法迫害,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然而这样的风向已经带起,蓝白支持者朗朗上口绿共独裁希特勒,可悲的是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对于独裁或是纳粹的理解恐怕近乎零。
最离谱的莫过于朱立伦在纳粹希特勒不离口形容执政党之后,引来德国、法国、荷兰、比利时、以色列等多国的谴责抗议,国民党不但不致歉收回发言,反而如中国战狼般要德国反省,学着中国口吻指控此举为干涉他国内政。
任何有一丝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比拟非但不是事实更是不恰当,但身为台湾最大反对党,有百年历史的国民党拒绝认错继续强辩。这不仅仅是在国内死鸭子嘴硬,更是在国际间破坏台湾的形象。
我的英国丈夫至今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民主指数亚洲第一的台湾,在朱立伦眼中是纳粹独裁,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总统府前聚集数万人辱骂国家元首,却说没有言论自由。
这一切,发生在蓝白立委在立法院里破坏议事规则之后,蛮横没收讨论之后,打人咬人勒人把人从高处倒头栽丢下之后。
公民社会的形成
所幸我们还有一群忍无可忍就会站出来的公民,不论蓝白如何污蔑没有党派的志工是政党侧翼,是拿钱办事,他们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公民。
我在两场罢团宣讲中仔细观察许久,摆摊的举牌的在一旁互相打气的,全都是最最平凡的公民,甚至有人专程从其他县市赶来帮忙,那种热情不同于政治场合的造势,无偿付出的时间金钱和精力也绝非为了进入政坛,即使有许多人比即将被罢免的立委优秀数十倍。
让我衷心佩服惊艳的还有罢团官方对媒体的发言,以及匿名志工在社群上发表的摆摊扫街日志,他们条理分明真挚感人,那种溢于言表的真心和对社会的大爱,足以让我忘记立法院里那群丑陋的政客,觉得世界还还是美好的。
这才是我们的台湾,需要的时候就会有一群人站出来,不论艳阳高照刮风下雨,不管是被冷漠以待或是暴力相向,他们拼了命去抵抗那股要摧毁台湾的势力,而我们一次比一次温柔坚定,一次比一次成熟强大。
罢免必须成功
行文至此我尚未提及意识形态政治立场在罢免行动中的重要性,只是讨论身为一个文明社会里的公民,想看到什么样的民意代表。我不期待他们是完人,但他们决计不能每个月领了纳税人近二十万的高薪,表现却是如此无知、粗鄙、暴力,然后满口谎言破坏法治。
你可以不讨论政治,可以没有兴趣,但你绝不该放任公民社会里的道德败坏,体贴善良成为弱势,尤其是有一群不适任立委为了他们的声量或是私利,蓄意破坏社会最基本的道德与善良。
如果不想让我们的社会和下一代被不适任立委荼毒影响,唯有罢免他们,那么亲共卖国的问题,也就一并解决了。
作者在海外漂泊二十多年后,目前与同为路透社记者的英国丈夫,在八里左岸和普罗旺斯之间如候鸟般移居。希望两人近半个世纪的国际新闻生涯,能提供些许真切看台湾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