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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了 共产党基层权力已成脱缰野马

 

警察也遭刑讯逼供 / 刘晓

2008-09-05

9月4日,宁夏固原市有五位警察的家属给我发来一封邮件。邮件中附一份投诉材料,标题是《百姓有难找警察,警察被冤谁来管?》。

他们在材料中提到,一个飞车抢夺的犯罪嫌疑人邵某,在看守所关押五天后因发病,被送到医院抢救而死亡。自治区检察院作了法医学检验,没有发现尸体有外伤,医院出具的检验报告单,则认为是疾病死亡。因邵某家属不服,又到西安上海的司法鉴定机构检验。上海这家鉴定机构,是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技术研究所。该研究所做的鉴定结论,认为死者是遭到钝器外伤而死。当地检察院以此鉴定结论为依据予以立案,五名警察被法院分别判处了有期徒刑15年、13年、8年、3年(缓刑)、2年(缓刑)。

他们提到的问题中,有两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是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技术研究所的鉴定是否有效问题。二是警察也遭“刑讯逼供”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在谈杨佳精神病鉴定程序违法问题的文章中质疑过,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技术研究所是无鉴定主体资格,法律依据是《刑事诉讼法》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司法鉴定若干问题的决定》。还有最高人民法院就该家研究所做的鉴定是否有效问题,对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的一个批复。

需要提醒五位家属的是,除了上述法律和最高法院的批复依据,还有一个依据是,1998年1月19日由六部委颁布的《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司法部、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关于刑事诉讼法实施中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8条。

在此,我不想多谈这个司法鉴定的问题,我感兴趣的是警察也遭刑讯逼供问题。

五名警察被抓被追究刑事责任,按家属们的说法,是“检察院公诉材料不真实,办案人员置审讯程序而不顾,违法办案,私设公堂,对嫌疑人实施刑讯逼供,暴力取证,故意制造冤假错案。”

家属们所说是否属实,我无法下结论,但并不妨碍谈论警察也遭刑讯逼供问题。

警察涉嫌犯罪时,也会被同行们刑讯逼供,这不是新鲜事了。我曾经在去年写过一篇文章,谈过这方面的问题。

最典型的案件有,杜培武、李久明被警察刑讯逼供制造的杀人冤案。

杜培武原是昆明市公安局戒毒所警察,妻子王晓湘也是一名警察。1998年4月20日,王晓湘与昆明市路南县原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波被枪杀死在一辆微型车上。于是,公安就怀疑到了杜培武头上。为了破案立功,昆明市公安局警察秦伯联、宁兴华“铁面无私”,毫不顾及杜培武曾是公安战线一员,是自己的同事,就动用刑讯逼供手段,采用连续审讯(不准睡觉)、拳打脚踢、或指使、纵容办案人员对杜培武拳打脚踢,并用手铐将杜吊挂在防盗门、窗上,然后反复抽垫凳子或拉拴在脚上的绳子,让其双脚悬空全身重量落在被铐的双手上。杜培武难以忍受、喊叫,又被用毛巾堵嘴,还被罚跪,“背铐”用电警棍电击,直至杜培武“承认杀人犯罪事实”, “指认作案现场”。

李久明原是冀东监狱二支队政治处主任、二级警督,因与一女民警的妹妹有暧昧关系,被当地公安机关认定为故意杀害女民警的嫌疑人,其被唐山公安抓获后,由于不招供而遭到刑讯逼供。李久明在《控告书》详细记载了同行是如何逼供自己:“第一次对我刑讯逼供时,南堡分局局长王建军对我说,案子是你做的,铁证如山,不说就让你脱三层皮,别想活着出去。副局长杨策说:你不说就整死你。”“他们将电线系在我的脚趾、手指上实施电刑。我喊冤枉,他们就用布堵住我的嘴,并说要电我的下身。” “2002年8月26日晚8时,王建军开始第二次刑讯逼供。王建军、杨策等人把我从看守所带到一间提讯室,让我戴着手铐、脚镣,在提讯椅上坐了7天8夜,不让我睡觉,一闭眼就打耳光。”“在这7天8夜里,王建军、杨策等人每次都是酒后刑讯逼供,采用的手段是灌凉水、灌芥末油、灌辣椒水、用打火机烧、打耳光等。他们买来10瓶芥末油和一包辣椒面,用芥末油和辣椒面兑上水灌我;把芥末油抹在我的眼睛上、鼻子里;把水瓶放在头上让我顶着,掉下来就灌凉水。一次,他们往我肚子里灌了一箱矿泉水,灌得我解大便也全是水。”李久明虽然是一名警察,但也终于招架不住同行的刑讯逼供,只能屈打成招。

身为警察的杜培武和李久明,万万没有想到同行们会那样无视法律,对自己搞刑讯逼供。当无法忍受残酷的刑讯而招供后,就把希望寄托于检察院的监督,寄托于法院的公正判决。但是,检察院、法院也让他们失望了。如果不是真凶落网,他们的冤案不仅无法昭雪,公安人员的刑讯逼供违法行为,也不至于被曝光。

这两起警察逼供警察的冤案,使公安机关的形象受到了很大影响。

刑讯逼供毒瘤在司法机关体内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如果不改革司法体制,不制定切实有效的预防措施。如果执法者在执法时也不依法,那么执法者涉嫌犯罪时,同样难以逃脱“自家人”的刑讯逼供。

从这个方面来看,发生警察逼供警察,检察官逼供警察和法官,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五名警察,是不是遭到检察官的刑讯逼供,会不会是一起冤假错案,经过家属的申诉,也许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作者:北京市忆通律师事务所刘晓原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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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开学众多警车送新生导致交通大拥堵
2008-09-07 13:38:36 来源: 大河网(郑州) 
 

大河网9月7日报道 5日,由于河南省司法警官职业学校开学,一度造成郑州市文劳路堵塞4小时,直到当天下午3时才有所缓解。

昨天上午10时40分,记者来到文劳路与信息学院路交叉路口,不宽的马路两侧,停满了河南省内前来送学生的各种车辆,虽然有两名保安在疏导交通,但车太多,根本无法通行。

记者看到疏导交通的保安累得满头是汗,嗓子明显沙哑,很多司机仍然我行我素,违章停车,等学生和家长下车后,才挪离校门。

在文劳路司法警官职业学院门口停靠的车辆中,悬挂警用牌照的 (豫C2978警、豫GA352警、豫H2667警、豫R3178警、豫B2683警)车辆不少,看到记者拍照,其他几辆警车迅速离开。一些市民悄悄议论这是在用公车送学生上学。

昨天下午3时许,记者再次来到文劳路时,道路依然很难通行,记者上午见到的一辆(豫R2698警)警车在调换位置后,依然停在信息学院路口,更多地方牌照的车辆占据马路两侧。直到下午3时20分记者离开时,通行情况才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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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乡政府赊账吃垮小饭馆 欠1.8万4年不还(图)
2008-09-07 13:37:31 来源: 中新网(北京) 

手拿乡政府欠条的张佐在倒闭的饭馆前感慨万分。(图片来源:西安晚报)

2004年,张佐新开的饭馆生意红红火火。

1年后,因资金周转困难,他的饭馆倒闭了。

如今,张佐一家挤住在不足20平方米的小屋里,生活困难。

西安市蓝田县九间房乡政府的干部2004年一年间在乡镇一家饭馆赊账吃饭,打下盖有公章的欠条1.8万余元,导致饭馆倒闭。时至今日已经四年,欠款依然难以兑现。

赊账一万八讨要4年无果

2004年初,曾经是厨师的蓝田县农民张佐将老家玉山镇上陈村的房产卖了两万元,然后在九间房乡政府附近的街道开了一家名叫迎宾饭店的二层楼餐馆。

饭店一开张,九间房乡政府的一些干部就成了饭桌边的常客。不同于其他顾客,乡干部们吃完饭就说:把单子拿来签个字,到时让乡政府结账,然后抹嘴走人。

刚开始时张佐对于乡干部们的频频光顾非常欢迎,但随着欠账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头痛。饭店资金周转面临困境,最后连服务员工资和买煤的钱都没有了。张佐拿着这种既盖有乡政府公章又有当时乡长张争勋签名的招待单,并购买了1万多元的发票到乡财务那里报销,可是直到2004年底乡长张争勋去异地任职,1.8万余元的饭款依然拖欠,最后饭馆因为欠款太多,只开了一年就破产倒闭。到如今已过去四年,乡长换了几任,多次讨要的欠款依然遥遥无期。

店主生活陷困境

9月5日,记者在蓝田县九间房乡见到了店主张佐,因为当年投资饭店卖了老屋,现在他和媳妇挤住在一个小学不足20平方米的宿舍里,看的是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他从家中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十张盖有公章和乡长签名的欠条,显得十分无奈。饭店倒闭后他靠打零工挣钱,如今不但要供养老人,还有抚养两个上学的孩子,大女儿上到大学三年级,因为没有5000元学费,只能休学在西安打工。作为父亲的张佐叹了一口气说:“我都45岁的人了,真是愧对儿女和老人,讨账肯定要得罪乡上干部,可经济困难让我实在没有办法。”

乡政府还款要8年?

随后记者来到了蓝田县九间房乡政府,乡人大主席王东峰承认有这些欠款,但这些都是2004年张争勋任乡长留下的旧账,大部分当时吃饭的干部已经异地任职,现在乡政府经费困难,实在没有能力支付这些旧账。对于张佐这四年间多次来乡政府讨要欠款的事情,一些现任干部也表示知情。

2008年6月,现任乡长刘秀娟在知道张佐的情况后,曾给张佐200元欠款,并答应他以后按这个额度每月结账200元,可是7、8两个月张佐还是没有拿到钱。记者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办法,还款时间接近8年。“实在没有办法,我们这个乡一个月经费只有9000元,实在太困难了。”一个乡干部对记者抱怨说。

在九间房乡政府来客招待登记单有说明:“招待后必须在七日内由乡长签字审核,否则后果自负;来客5人以内标准为100元,6至10人标准为150元,超过部分自负。”可是记者在吃饭欠条上看见个别干部单人吃一碗面、喝一瓶饮料都要去饭馆赊账,有的账单甚至只有十几元,这样的饭款到底还算不算因公招待?王东峰解释说,乡干部工作繁忙经常加班,错过政府食堂的开饭时间,只能在外面饭馆用便餐,经过乡长批准可以报销。(谢伟赵辉) (来源:西安晚报) (本文来源:中新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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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学生开学公车也忙 警车占了一大半(图)
2008-09-02 20:55:41 来源: 华商网(陕西西安)

学校门口的急救车

学校门口的警车

华商网-华商报9月2日报道 昨日,宝鸡市各中小学校正式开学,预计包括29万名小学生、18万名初中生、9.5万名高中生在内的56.5万名中小学生将走进校园;而宝鸡市一些重点中学门前送孩子上学的公车也成为开学一大“亮点”,顶着警灯的制式警车出现在学校门口,显得格外刺眼。

昨日上午,在宝鸡市宝鸡中学、宝鸡市第一中学(简称宝一中)等校门口一番热闹的景象,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到处挤满了学生和前来送孩子报到的家长。

上午10时许,记者在宝鸡中学门口看到,校门口一块宽阔的区域已经被用学生的车辆堵的水泄不通,学校的6、7名保安指挥来来往往的车辆忙的不可开交。在这些车辆中,有大量喷有工商、卫生监督等字样的政府车辆穿梭其中。

“现在已经少多了,早晨8点多那会,多的数都数不清……”在附近街道打扫卫生的一位清洁员对记者说。10时10分左右,一辆车号为陕C8925*的救护车将一名孩子送到宝鸡中学校门口后,由于车辆太多堵住了来路,便闪烁着警灯才艰难地开出来,出来后便将车停在距离校门口100余米远的大树下。10时20分,一辆车号为陕CA12*警的制式警用面包车停放在学校门口,有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孩子上上下下,司机称他们是眉县法院的,但到学校来是办案子的,至于来办什么案子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直到昨日下午,记者在宝鸡中学门口看到一辆千阳县急救中心的救护车,据该车司机讲,是该单位领导送女儿上学的。而在宝一中门口,一条并不宽敞的小路两旁停放满了各种私家高档车辆,还有警车、路政和一些政府部门的车辆。让过往此路段的公交车几乎寸步难行。

在校门口,当记者上前询问一辆牌号为陕-C019*警的警用制式帕萨特轿车时,该车司机含糊其辞地说“车是公安局的”,而当记者询问警车停在学校门口是不有啥事时,这位司机以接电话为由,关上了车窗玻璃。

在记者观察的短短一个多小时,便发现两个学校门口公车多达32辆,而其中警车就多达26辆。 (本文来源:华商网-华商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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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守夜夫妻被当野猪射杀

2008年08月03日03:53  华龙网-重庆晚报

  

  野生动植物保护办公室主任已被拘留

  新疆塔城野生动植物保护办公室主任打猎

  7月27日凌晨,新疆塔城市裕民县两名在瓜田守夜的团场职工被打猎者误判为野猪而开枪,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目前已经证实,当天打猎的人员涉及新疆塔城市林业派出所的公安干警以及塔城地区野生动植物保护办公室主任。

  据死者的哥哥李鹏向介绍,死者李娟和伤者张玉川是夫妻俩,同为新疆兵团农九师161团11连的职工,因为当地每年夏天都会有野猪从山里出来祸害庄稼,两人26日晚吃过饭之后,就去自家的打瓜田里守夜,没有想到守来的却是一场横祸……

  当天在附近的目击者说:“凌晨5时左右,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张玉川家的打瓜地附近有一声枪响,当时也没在意,因为夏天经常会有人用鞭炮吓唬野猪,我还以为是有人放鞭炮呢。过了一会,就看见三辆车从前方路上急速驶向县城方向。当时天比较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是3辆越野车,速度很快……”

  早晨7时许,死者李娟的家人接到了伤者张玉川打来的电话称:“我们被人用枪打了,娟已经不行了,我也快不行了……”

  死者李娟34岁,伤者张玉川37岁,两人结婚多年无子,两人是被同一颗子弹误射的。这颗子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从李娟的左侧肋部进入,从右侧肋部穿出,并在击穿她的右臂后又穿入张玉川腹腔。经手术,张玉川摘除了一侧肾脏和部分肝脏

  案发之后,有4人主动投案。新疆塔城地区林业局一名领导证实,塔城地区野生动植物保护办公室主任赵远洲已经被警方拘留,塔城地区森林公安局局长祈洪斌也已经被停职审查。

  据透露,赵远洲本来是在内地学习,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了塔城,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带人去打猎。

  目前,公安部督导员已到达当地督办,案件由新疆农九师公安处接手侦查,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阶段。据都市消费晨报

  网络编辑:孔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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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7月9日

韩广生曝沈阳610和教养院黑幕(1)

..;记者颜真、亚梅采访报导)原中国沈阳市司法局局长韩广生,日前在多伦多公开声援陈用林和郝凤军,并大量揭露了法轮功在中国受迫害的事实。韩广生近日接受记者采访,披露沈阳610和教养院更多内幕。本报导分三篇刊出,此为报导之一。

记者:今天我们就一些610的运作情况,想问您一些详细的情况。您上次节目中谈到610系统主要是在中国负责法轮功事务的这么一个组织,它为什么叫610?

韩:是这样。这个镇压法轮功是中共继89 六四镇压学生运动以后又一次大规模的镇压基本群众的运动。那么中央呢历来是搞什么运动都要成立一个长期的临时办事机构。就是说按照中共的传统做法就是加强领导。那么,中共中央成立了专门的镇压法轮功的指挥机构,这个就叫610办公室。之所以叫610是因为它成立于1999年的6月10号,它的负责人是中央政法委书记者罗干。

那么接下来各省、市也被要求相继成立镇压法轮功的专门的办公室。叫法上都是按照成立的时间起的,比如说有的叫611办公室、以至于有的叫621办公室,基本都是按照成立时间来叫的。不管怎么叫,都是用来指挥、协调镇压法轮功的。

那么这个组织在沈阳市是按照市委一个主管副书记叫朱锦(女)的负责,那么从市委办公厅和市委政法委员会抽调的人员作为工作人员,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司法局还有民政局都算它的成员单位,那么各个区、县、局也都在镇压法轮功这一方面统一接受610办公室的领导。

610的运作与功能

记者:那么作为沈阳市来说,您刚才提到了几个610单位,那么这些单位是什么时候开始运作的?包括第一次会议怎么宣布的?

韩:沈阳市应该是在1999年6月下旬610办公室组织召开第一次会议,主要是公布成立提出要求,并且部署任务。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堵截法轮功学员进行上访。

记者:是谁在会议上宣布呢?

韩:这个一般是政法委主持会议的,做工作报告,然后呢是主管政法的副书记,这两个人都算是610办公室的叫组长或者说副组长,通常是他们两个人,有的时候是这个主持会议、另一个说,有时是另一个主持会议、这个说,基本是这两个人要布置工作,提出一些要求, 是这样一个情况。

记者: 那么610还有那些功能?

韩: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围堵、拦截进行上访的法轮功学员,随着中央部署的迫害的加深,610办公室主要是这么几项事情:一是还是继续围堵、拦截进行上访的法轮功学员,第二就是要侦察和破获法轮功组织,第三就是抓捕进京的或是仍旧坚持、宣传法轮功活动的这样的人员。第四就是把这些人关押起来,进行强制转化、强制教育,主要是这四项功能。

镇压法轮功 执行者是公安

记者:在您提到的这个610成员单位里面,有公安局、法院、检察院、司法局还提到了民政局,他们具体在里面起什么做用呢?

韩:镇压法轮功这项活动中,最主要的是公安,因为公安要派出大量的警力去堵截和侦察,一方面堵截进京的,比如沈阳公安就派出很多人在进京的交通要道,包括北京的机场啊、火车站啦包括天安门广场,来堵截、寻找和发现从沈阳去的法轮功学员,那么这些人呢平时住在沈阳驻京办事处,他们和天安门广场的派出所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自己也去抓捕,天安门派出所如果抓到辽宁籍或沈阳籍的法轮功学员,也会移交给沈阳公安。这是公安的一项职能。

记者:据您所了解,要派出多少人,比如说在各个要道?或者是天安门广场?

韩:具体的派出的人的数字我说不准确,有市公安局派出的、也有布置给业务部门或者是区、县、局,分门把口,应该说在那段时期时间内是动用了大量的警力,而且有公安局的领导也长期的在北京坐镇。

另外就是因为当时中央是有要求的,限制各个省、或各个市在一个月内不得有多少个人(多少法轮功学员)进京,那么省里呢会把指标分解,分解到各市,比如说沈阳市一个月内不得有3个法轮功学员进京,如果超过了这个数字,那么就有可能主管的书记到省里去检讨,并且要开会批评,要造成严重影响的,还要受处分,以至于撤职。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呢,就投入很多精力去拦截进京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其中还包括采取一些其它的措施,比如说贿赂天安门广场派出所,让他们抓到了本地的法轮功学员不要记数,不要上报,而是交还给本地。由于各地都要巴结天安门广场派出所,所以当时流传说:“天安门广场派出所这下可发了大财了。”

不经审判 关押善良无辜的修炼人

记者:据您所了解,在沈阳地区有没有因为法轮功学员上访的数字超过了限定而受到惩罚?

韩:我记忆中好像新城区一个镇的镇长为此受到了撤职的处分。

记者:那您是不是认为这是一个原因,使各地加大了力度来围堵法轮功学员?

韩:因为中央对镇压法轮功学员的要求很严,可以说压力很大,所以各地也都是当作头号的政治任务来尽力完成,所以也投入了很多力量。实际上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就是中共在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前提下,并且不经过任何审判程式,就把那些善良无辜的老百姓投入监狱。这是中共践踏人权和违背宪法的一个非常明显的事情。

记者:您当时是任司法局的局长,那您当时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韩:因为开始的时候法轮功迅速的发展,我们当时也认为很正常,没有什么看法,那么后来呢中央下令镇压,我觉得很奇怪,再后来就是中央决定抓捕这些人,并且把他们关进教养院。

我是感到非常的不理解。因为我觉得这些人,从这个人来讲,他们都是普通的、善良的基本群众,从宪法上讲公民有信仰、结社以至于游行请愿的权利,所以这些人就未经任何的法律程式、也没有任何的法律依据,就会被抓起来,所以我是非常的不理解。

到1999年底主管镇压法轮功的副书记朱锦,她兼任610的组长,她找我要求我开辟一个教养院来关押法轮功。我当时说这个教养院是关押轻微违法犯罪分子的,不是关押法轮功的。我说我不能同意在教养院里关押法轮功,那么当时朱锦就很恼火,厉声的对我说,这是一项中央布置的政治任务,如果出了问题要我负责,你必须执行。

那么我当时还想寻求辽宁省司法厅对我的支持,所以回来后我给辽宁司法厅厅长于凤成打电话,说市里要求我在教养院里关押法轮功,我说我认为教养院不是关押法轮功的地方,我们不应该关押。司法厅厅长说,你的意见对,我也是这么看。我还觉得挺好的。

那么过了不久,就是中央又压了下来,从司法部系统压下来,那么整个司法系统,包括辽宁省司法厅和我都顶不住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开辟了一个教养院,在沈阳市东营区驻家镇腊子村开辟了一个我们原来有的教养院叫龙城教养院, 来关押公安送来的女法轮功学员。

马三家教养院 隶属辽宁省司法厅

记者:龙山教养院是新盖的还是原来就有的?

韩:原来就有的。原来沈阳市呢有市管的两所监狱,四个教养院,这四个教养院有尹家教养院、张士教养院、沈新教养院和龙山教养院。在镇压法轮功期间,首先开辟了龙山教养院,因为它原来关押的人不多,有一点空间,它有一个小的二楼,让普通的劳动教养人员都住到平房里面去,然后把小二楼腾出来,有一半关押女法轮功学员,另一半关押男法轮功学员。

记者:您提到龙山教养院是从1999年底开始关押法轮功学员。在这之前呢,据我们了解情况,就是7月20号,各地就开始抓捕,在这个期间,这些法轮功学员关在哪里。

韩:在没有启用司法系统的关押场所之前,被抓回来的法轮功学员基本上都关押在公安系统的关押场所里面。多数叫收容所。收容所原来的功能是收容审查那些盲流,无业人员,收容一段时间之后,查清他们是哪个地方人就送他们回去,遣送回去。后来这个场所用来关押法轮功学员。

公安还有一个叫女子志向学校,是收容那些卖淫妇女的,也被用来关押女的法轮功学员。后来公安这些场所关押不下了,就要求开辟司法管辖的场所。那么就是开始把这些人关押到教养院里面去。

记者:您刚才提到了那个您下手有四个教养院,是龙山、沈新、张士、尹家教养院。我们知道在沈阳市还有一个叫马三家教养院,这个是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么?

韩:这个不是,马三家教养院一直是辽宁省司法厅直接领导直接管理的一个教养院。它原来也是关押女子普通劳教人员的,后来也就关押女子法轮功人员。这个教养院在辽宁省应该算是镇压或者说强制改造法轮功的一个排头兵,一个标竿。他们关押的法轮功学员有很多,据我所知,法轮功学员受到了很严重的虐待、体罚。我们也曾经被要求到他们那里头去观摩学习。

马三家转化用的是电警棍

记者:就是其他的劳教所,被要求到马三家去取经,学习它们的经验,是么?

韩:对,因为被关押进劳教所的法轮功学员,上面有要求就是要强制转化。也就是说要洗脑,要让他们不再信法轮功。开始的时候,应该说所有的关押部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因为这些管教人员也不懂得法轮大法,基本上跟法轮功学员说不到一块儿去,那么急需这种转化的经验,怎么能让这些学员转化的经验。

马三家教养院就说它们转化得很好。那么省里就组织全省管这方面工作的司法局的副局长啊什么的,或者教养院的院长去观摩学习,去学经验。沈阳市司法局副局长,具体分管监狱和教养院监管改造工作的,张宪生,他去学习。

而他去学习之后回来,他告诉我什么呢?他说我看明白了,马三家的转化经验就一条:电警棍。我一听非常吃惊,然后张宪生给我说,咱们也用警棍吧。

记者:您说的警棍就是我们常说的,警察用的电棍。

韩:对,警察专用的警用电警棍。

记者:它有多少伏的电压?

韩:一般来讲要1万5千伏以上,它的体积是比较大的。不是那种像手电筒那样很小的。所以它很厉害。它电击人一下,人的皮肤会烧焦,同时也会把人击倒。所以张宪生就跟我说也要用电警棍,我说坚决不行,我决不能同意。

那么再后来呢,就是马三家教养院有一些经过各种手段,饱受折磨,仍然拒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辽宁省司法厅的副厅长叫林屏志(音),他给我打电话,说有十个女学员,送到你那儿去吧?

我说干吗要送我这来?他说他们在这儿影响不好。我当然不愿意接收,但是我作为下级,我也不能不执行。所以我就接收,把她们安排在沈新教养院。

有一天晚上我去看望她们,在一个监室里面,我看到了两个女法轮功学员。一个姓赵,一个姓尹,我就跟她们两个聊,我说你们在马三家怎么样,然后他们就诉说了他们在马三家遭受的虐待和体罚。

比如说女的管教,动员她们转化,她们不转化,就掐她们大腿跟,还有的用缝衣服的针来扎她们,有的要她们到卫生间里头坐骑马蹲裆势,就是半蹲半站,你还不是蹲着,还不是站着,那么一种姿势。

用尽诸多体罚手段来迫使转化

记者:要站多久?

韩:要站很长时间呢。还有让他们在冰冷的土地上做俯卧撑。就是用尽诸多体罚手段来迫使她们转化。我听了以后感到非常气愤,我告诉那个管教人员给她们纸笔,让她们写材料给我。

过了几天,材料转到我那儿,我把材料附上一个条子,转给辽宁省司法厅厅长于凤成(音),就是说你们看看,怎么能这样?结果我的做法等于揭了马三家教养院的这个良好形象的丑。所以辽宁省司法厅领导对我也很不满意,他们就采取了一些,我看就属于报复性措施。

比如说在会上强调要跟党中央保持一致,点我,这个点呢就是说言外之意就是你的行为没跟党中央保持一致,然后就是把应该拨给我的经费,就不给了。这样一种办法。那么马三家教养院可以说是臭名昭著,迫害法轮功的一个大本营。

记者:那么我们知道马三家教养院的院长叫苏静。你认识这个人么?

韩:我认识,当时她是40岁左右的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一个女警察。这个人呢应该说她是非常忠诚的执行上面指令的,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良知的一个走卒,应该说是这么一个人。后来这个人和马三家教养院,由于镇压法轮功有功受到了司法部的嘉奖,还有一些奖励。

记者:您提到关在劳教所的法轮功学员都要进行强制性的转化、洗脑,有哪些方式让他们转化?

韩:最初是这样,就是让他们看新闻、听广播,把报纸上攻击法轮功的文章读给他们听。一开始这些法轮功学员是不听的;不听就把广播安在走廊里,就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就往耳朵里灌。然后呢,就由管教人员一个一个找去谈话。

记者:您刚才说的广播,大概要播多长时间?

韩:除了劳动时间,其他时间,反正要以某种方式,比如说让你看电视,或者给你念报纸,或者是给你放广播。这个广播在知道中央有关这方面的态度或文章了,才放给他们听。放的这些东西就强制他们听。接下来呢,就是警察、管教人员来找人谈话,让他们写出三书。

警棍电击15岁法轮功小学员

记者:什么叫作三书?

韩:三书呢,就是悔过书、保证书,还有一个决裂书。表示要和李洪志先生决裂。不写的往往就要受到惩罚。

记者:什么样的惩罚?

韩:比如说面向墙,举着手,站着。有的呢就是用电警棍电击。像我管的龙山教养院里,在2000年7月15号就发生了一起这样的事情。一个叫韩天子的15岁法轮功小学员,让她悔过,他不悔过。当时管教人员就火了,就用电警棍电击了他。

当时呢,主管副院长白素霞也在场,所以法轮功学员对这件事情引起很大的不满。一些法轮功学员就集体绝食,予以抗议。我得知之后呢,也非常愤怒,因为我要求他们决不允许对法轮功学员动用任何刑罚,而且我要求他们不许把法轮功学员当作罪犯来看待。

龙山教养院当时的王姓院长也是这么向下传达的,就是不得把法轮功学员当罪犯来看待,不许虐待。结果呢,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我就非常恼火。我严肃批评,并把白素霞给调离龙山教养院。从那以后呢,龙山教养院把电警棍都收起来了。就是院长下令,把电警棍都收起来了。

后来呢,一些管教人员逐渐的也理解了,也了解了法轮功学员是什么样的了。所以他们有时候炼功,这些人也开始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总体上,这些法轮功学员在监禁里头,还是身心受到了很大的摧残和创伤。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而且还进行强制转化。

镇压法轮功为何是无法无天

记者:您刚才提到在610成员单位里面有其他几个部门,比如说法院、检察院,他们的那个角色是什么?

韩:可以说是这样,因为他们属于政法系统的组成部分,所以呢,凡是有关政法系统的事情,他们都会作为成员单位。但是在这次镇压法轮功的过程中呢,可以说他们没怎么参与。打前站的,是公安,然后呢后半截,就是司法,检、法这两家没有参与。为什么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当时很少走法律程式。

这些法轮功学员,还不像是他们所说的就是还不如普通的刑事犯罪分子,普通的刑事犯罪分子要想坐牢呢,必须经过公安、检察院、法院这一系列程式。可是呢,这个法轮功学员是什么程式都没有,只是公安决定的关押就关押。所以他们,我就是说,他们在这方面是受到了非常的无法无天的镇压。

记者:您是说,他们受到的待遇还不如那些刑事犯罪的人。

韩:不如刑事犯罪分子,刑事犯罪分子,你比如说触犯刑律的,构成犯罪的,要经过公安预审,然后报检察院批准逮捕,检察院再复核,复核之后检察院认为事实确凿,然后再由检察院起诉到法院,法院再审,认为事实确凿,在适用法律量刑,然后给与适当的刑期。

甚至劳动教养的人员,那些公安决定的要送劳动教养的人员,他们还有一个权利,叫作行政复议,也就是说他们在收到劳动教养通知书十五天内可以向上一级公安部门提出复议。可以向法院来告状,法院有可能裁决你公安劳动教养批准不合适,就可以取消。

而法轮功学员这些权利都没有,公安说抓就抓了,未经任何人审批,公安说这个人要送劳动教养院,就送了。说这个人要批劳动教养就批了。没有任何监督部门,也没有任何保障它合法权利的程式。

用长时期繁重的劳动来磨灭意志

记者:那么,您说在沈阳市您管辖四个劳教所、教养院陆续关押过法轮功学员,最多的时候大概关押了多少人?

韩:最多的时候应该是在2000年的上半年,关押了大概四百多人。

记者:他们在关押过程当中,有没有像您提到的,就是各种要他们写保证书啊,各种转化方式,经过这些,仍然不转化的,会怎么样呢?

韩:仍然不转化的通常就是一直这么关押,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要进学习班,进学习班的是属于那种来这转化,要求他转化。那么也有一些长期不转化的,不转化呢,但是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行为在我那,我有些就找藉口放掉了;另外一部分是在各方面已经批准了,批准教养的,就说这种人极其顽固。

第二呢,可能有什么组织啊煽动啊所谓这样一些罪名,就批准教养,批准教养之后的法轮功学员就不再要求对他进行转化,而是在教养院里,就等于要服刑服满三年,几乎视为普通的劳动教养人员,也不再要求他怎么转化,而是用长时期的繁重的劳动来磨灭他的意志。

在教养院里时有发生迫害致死的情况

记者:您刚才提到在使法轮功学员转化手段方面,最普遍用的是电警棍,这也是去马三家取经的最主要的经验之一,当时您说的副局长,他现在还在那里吗?

韩:这个副局长张宪生仍然是沈阳市司法局副局长,仍然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记者:那我们注意到,在龙山教养院,在您离开那之后,有一位法轮功学员叫高蓉蓉,外边的报导很多,她被电击、毁容,是在6月16号去世了。您认为这个案子发生在龙山教养院,就您了解的情况,是怎样一种情况?

韩:这个案子是在我离开之后,我后来在网上也看到了。在我离开之后,龙山教养院恐怕是已经按照张宪生的意愿来行事了。他一直是负责这方面工作,这个人应该说是天性残忍残暴的人,我是这么了解的。

而且他们调去了一个新的院长叫李凤琴(音),他们加强了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发生迫害高蓉蓉致死的这样一个事件,我认为不足为奇。我看了以后也非常的愤怒,但是我认为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记者:高蓉蓉在点击毁容之后,被营救出来一段时间,后来又被抓进去了,最后是在医院死去了。我们知道在网上披露的一些情况看,到现在为止,我也查阅了一下明慧网和.!国际一些资料,大概有2700法轮功学员在六年的被迫害之中,被证实迫害致死的。在沈阳市有54位,高蓉蓉是第54位,那么您对这些数字与这些死亡案例是怎么看的呢?

韩:对这些数字呢,虽然我并没有从中共官方的管道知道,他们也不会报导。但是我认为这个数字是可信的,在教养院里被迫害致死这种情况应该是时有发生的。

通常的情况是这样:对死在教养院的,他们或者是被打,或者是由于这种长期的监禁,精神的摧残,身体就越来越差。我认为由于这样两个方面的原因,不一定死了都是被转化的,而是呢他长期受摧残致死。

这种摧残有身心两个方面,使他身体越来越差,一旦发现被打或者是长期摧残,生命垂危了,教养院一般是不会让他死在教养院的,通常是把他送到地方医院里,或者是送到专门的监管医院。比如辽宁省的一个省管的监狱叫大北监狱,里面有一个监管医院,送到这样的医院。有的时候因为送到地方医院花销要很大,所以主要是送到监管医院。

迫害法轮功学员做得很严密狡猾

记者:这些学员在劳教所里被虐待或者是各种摧残之后,已经奄奄一息或者是快要死了,就送到医院里去?

韩:发现有死亡危险的时候,通常是要送到医院里去,就是说不要死在教养院里。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免得家属闹事,就说他是病死的,送到医院里面。医院会诊断因为什么什么病,致于发生什么什么病的原因,医院不会说的,而是说什么什么病死亡。那么你家属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属于自然死亡,上级也没法追究,因为医院看的。

一方面是对付家属,一方面是对付上级。当然对上级来讲,也不愿意自己收管的部门出问题,所以也不愿意深究,深究也没法去究,因为他们做得都很严密,这些程式,手续都很严密。再加上中央严厉镇压法轮功的大背景,这个大背景就导致人们特别是监狱的警察,在不太了解情况的时候,认为这个法轮功人员就是异类,政治上的异类也是人类精神文明上的异类。

这样看对这些人不用客气,当然要面子上不能说总出事,同时他们也怕国际舆论的谴责,所以这些方面呢,他们就做得很狡猾,掩盖得也比较好。但是,无论是在教养院里被打死的,还是真的就是病死的,即使是病死的,应该也是迫害致死的,因为如果不是把他们剥夺了自由,长期关押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他们不会死的,我是这么看的。

迫害法轮功学员致死而不受任何惩罚

记者:在你的印象里面,有没有任何的责任人在这方面受到惩罚?

韩:我没有听到任何教养院里面法轮功人员死亡受到惩罚的,这既有上边的态度,就是镇压的态度,也有下边的人员,这两方面加起来没有人为此受到惩罚。

记者:您说在99年底之后,在你的教养院陆续关押过法轮功学员,人数还挺多的,四五百人。整个这套系统有没有投资要盖监舍,或者是抽调更多的人员来监管和转化法轮功学员?

韩:有关押法轮功学员的任务之后,首先一个问题就是监舍不够,当时我们就向市财政部门申请要钱。当然从我来讲,既然非得要关押他们,要让他们住的宽敞一点,因为以前龙山教养院的小二楼已经非常拥挤,几十个人,二十多个人住一个房间,所以我也要下来了一些钱在龙山盖了一个三层新的楼。

记者:大概多少钱?

韩:几百万吧,为了扩建,那么在沈新教养院也盖了一个新的监舍楼。这两处,龙山教养院那个新的监舍楼到我离开之前还没有盖好,我离开以后才盖好了才投入使用。

人员上,由于我们沈阳市教养院原来都是男子劳教人员的教养院,关押进女法轮功之后呢,就没有女的管教人员,于是呢,都是从市级机关抽调了几十名机关女干部去管理他们,约定的是一年一轮换,是这样做的。

记者:在您印象里面,从您接受法轮功学员到您出走到加拿大这段时间,在法轮功关押以及转化这些方面的资金要多于正常的大约有多少?

韩:在我们那里为了关押和改造、转化法轮功学员,应该说多投入的经费每年近千万元。

中国律师在很多时候形同虚设

记者:从您的职责里边,司法局我看到一条说,您也是主管全市的律师和公正这方面的事?那么前一段时间有一位中国的律师叫郭国汀,他也来到加拿大,我们对他做了专访,他当时为了接受法轮功学员上诉的官司,所以受到迫害。

那么在您的那个沈阳市职权范围之内,当时是一种什么情况,有没有法轮功学员雇用律师来打官司?或者有没有律师愿意受理这个案子?有没有这方面?

韩:当时我在的时候还没有发生法轮功学员请律师打官司,为自己伸张权力和正义这种事情,因为当时中央的压力非常大,所以这些法轮功学员根本就没有申诉或者是寻求律师为自己辩护的机会,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呢,中国的律师和国外的律师无论在职能、还是在作用上,有非常大的区别。中国律师很多时候,形同虚设,他们并不能够左右一个案子,尤其是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案子。

或许在某一个经济纠纷的案子里边,家庭方面的他可能起一些作用。在刑事案件里边作用都微乎其微,更何况是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案件里头,几乎是应该说没有用。

因此呢,几乎没有律师愿意接这样的案子,或者敢于接这样的案子。您说的这位姓郭的是个例外,说明他是一个极其富有正义感的律师。很多律师是不愿意也不敢接受这样的案子,因为他会被怀疑政治立场有问题。

要知道在中国,最大的罪名不是什么抢劫呀、盗窃啊杀人啊,而是和党中央不保持一致。这个是最大的罪过,它可能导致你一生前途断送,也可能导致你全部的家破人亡。

记者:沈阳市610集团从成立到您出来这段时间,您大概参加过多少次他们的会议?会议大概是些什么样的内容?

韩:610办公室通常在没有上面的压力或紧急事情的时候,一两个月内会有一次例会,会通报情况,这些个例会不光是我们单位参加,各个区县,其他的局也都要参加。比如说通报你这个县还有多少法轮功学员进京了,要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说像街道办事处,像乡村政府,要求把你们那的法轮功学员控制住,并且要让他们转化。

这样的工作他们是经常开会的,只是会议的规模有所不同,有的时候范围比较小,比如说有的时候就开政法系统的会,有时候就找公安系统去听工作汇报。但不同层次,不同范围,不同内容,不同规模,有的规模就比较小有的就比较大,比较大的规模通常是两三个月开一次。

记者:在会上主要是布置下一级的任务,还有通报什么样的内容呢?

韩:基本的内容都是终结前一段的情况,好的提出表扬,坏的提出批评。然后部署下一步的任务,基本都是这样一种路子,共产党基本都是这样一种路子.

记者:这些有没有什么红头文件,就是说中央规定要这样作,还是在610的会议上来部署,口头传达?

韩:这个没有什么红头文件,是传达的或者说是层层发挥的,就是一层一层觉得怎么样使自己的工作有成效,怎么样能够向上级有交待,所以采取了一些独出心裁的制裁措施。

硬性指标与没有指标的评比

记者:在法轮功学员上访的数字方面,比如说沈阳市不能有三个法轮功学员进行上访,否则层层要向上面检讨。那么像这种事情在整个过程,还有哪些是跟层层官员的自身利益挂钩的?

韩:进京上访的人数限制,或者叫指标,是层层灌下来的,这应该说是从中央开始灌下来的,所以各级地方官员压力非常大。另一方面就是转化,这个转化没有具体指标,就是你要转化多少没有。但是它有个比较,就是说开会时,会说哪个哪个教养院,哪个哪个地方转化率多少。

所以说这两个方面,一个是有硬性指标,一个是没有指标的评比;这些都是剥夺法轮功学员的权利,同时加重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

记者:我们知道在很多教养院里,比如说在您的教养院里,法轮功学员发生过绝食的事情。对于这种绝食的法轮功学员,一般来说劳教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他们?

韩:开始肯定是采取劝,动员吃饭,要是隔了两三天如果无效的话,肯定会采取灌食的办法。那么灌食通常在教养院做不到,就把这些人拉到监管医院去做。就是鼻子里面插试管进行灌食,强制灌食。就是一般要求他们吃饭做不到,就强制灌食。

记者:这种灌食要多久,就是说病人如果还是坚持不进食?

韩:那就一直灌下去。

法轮功学员善的力量感化了警察

记者:您认为在这些案件里面,这些管教人员每天面对法轮功学员,他们应该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那为什么还能像您说的这样去对待他们,通过各种方式强硬“转化”,甚至用酷刑虐待?这里边还有什么其他的因素么?

韩:这里面主要的因素就是中央镇压的大背景,这是最主要的。警察就是中共的工具,换个词就是“狗”,那么主人让你咬谁就得咬谁,而且要好好咬,要狠狠的咬,是这样的。

其次就是有转化率这方面的东西,涉及到教养院一些人的切身利益。如果再说一点,那就是教养院里的一些警察,管教人员的素质非常差,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民主和法制意识,他们在长期管理普通劳教人员的时候,养成了一种动不动就动手的这种习惯。

那么普通劳教人员在是非标准和管教人员上说不出他们的错,所以他挨打了也就挨打了。那么法轮功学员认为自己没有错,因为确实也没有错,犯了哪一条呢?哪一条也没犯上,没有触犯宪法,更没有触犯刑法,所以他们被无端的、无辜的关押起来,是非常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们通常要理论,就是要说真相。一些警察哪能听得了这些东西啊,他们要耍淫威,要耍威风,所以这也是警察素质低造成虐待法轮功学员的问题。

当然很多警察,应该说越来越多的警察,就像一个磨合过程,开始是激烈的对立,激烈的碰撞,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互相了解,一段时间磨合,渐渐的了解法轮功,这些人都是好人,都是良家妇女,那么一些良知未泯的警察就改变态度了。

比如说在教养院里是不允许炼功的,你说我们要转化你,你还在这炼功,那哪行啊?是绝不许炼功的,更不许看法轮功的书籍。但是也有一些偷着带进去的,一开始都是很严格,后来一看这些人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很多警察不管。

包括明慧网上也说,我那龙山教养院很多警察就是看到炼功也不管了,因为是一年一轮换。临走的时候,还会向法轮功学员道歉,说这一年有对不住的地方请谅解,请原谅,还道歉。这就是法轮功学员这种善的力量对警察的感染。

出于良知、出于同情保护法轮功学员

记者:通过您举出的一些实例,就是从99年接触法轮功学员到您出走之前2001年9月,那么这段期间,您在职权范围之内都做了哪些努力,来尽量减轻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

韩:因为我打心眼里就不赞成镇压法轮功,但是我又无法抗拒这种命令,所以换一种角度看,关押在我这或许比关押在公安局那要好一些,因为我这毕竟比公安局那要正规一点。

我后来跟很多法轮功学员面谈之后,对他们都有所了解。我觉得他们都温良恭俭,是这样一些人,所以我要尽力的保护他们。

首先就是说,我比较关注他们的健康,开始就是从我们的行政费里挤出60万元买医疗设备,包括X光透射机,到我这来都必须先进行体检。其次就是,我不允许把这些人当罪犯看,也不允许打骂他们,当然也有发生的,发生的我也严肃处理.

记者:您提到不允许虐待法轮功学员,这是您通过开会的方式讲的.

韩:我开会讲的,除了开会讲,每到一个教养院视察工作时,我也强调,不许你们打。跟他们交待,所以,通过明慧网也可以看到。

除此之外,我还要钱改善他们的居住条件,最大的事情应该是在2001年8月份左右,那时候是盛夏,天气非常热,龙山教养院关押的人很多,我去看的时候是拿着大的电风扇在那吹风。尽管如此,那个屋子也是一种臭澡堂子那种味,所以很多人中暑生病。

在这种情况下,我跟教养院院长说放人,属于提前释放。按照标准你得转化了才能放,那么我说这种情况怎么行呢?我说放人,陆续往外放,不可以一下放多,要陆续放。所以他们在一个月时间内,陆续放了159人,这件事应该说是我越权做的事情,也是我会受到追究的一件事情。

我做了这些,我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力量说在我这不许关押法轮功学员,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出于良知、出于同情保护法轮功学员,来为他们做些事情。

但尽管如此,在我那里也仍然发生了一些虐待法轮功学员的事情,尽管不是我指使的,但也仍然发生了,所以我整体上对法轮功学员有一种即有同情之心,又有负疚之感。所以我出走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不想再违心的、昧着良心的为共产党镇压人民充当工具和走卒。

我前几天公开表示退!!,并且我打心眼里,虽然我为了法轮功学员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整体上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我愿意把这个迫害法轮功的真相、情况讲出来,让全世界更多的人知道中共是怎么样迫害法轮功的。

我希望中共能够尽快的垮台,也希望中国人民尽快的真正享受应该得到的民主法制社会。

经费投入更多的是公安系统

记者:你谈到一些转化法轮功学员的方式,我们看到报导里有一种是剥夺睡眠,您听说过吗?

韩:我听说过,这种方式是有的。他们往往是两三个,甚至四五个人,去对付一个没有转化的法轮功学员,从天亮到天黑,整个通宵轮番舌战,不让睡觉。用这这种办法让他的意志越来越薄弱,精神上也承受不了,然后迫使他同意转化。

记者:一般来讲,多长时间不让他们睡觉?

韩:有两昼夜或三昼夜的,三天三夜不让睡觉,他们叫“攻碉堡”。这种方法在其他人员的身上是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包括组织学习,听广播,这是在普通的劳教人员身上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

因为法轮功学员是信仰的问题,是脑子的问题,所以中共要求一定要让他们转化。转化了就是洗脑,洗脑就是要强制灌输其他的资讯,处理并且通过已经被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来改变他脑子里的信仰和观念,通过这些办法来使他们不再信仰法轮功。

记者:您刚才提到四个所管辖的劳教所,一年的开销费用是多少?

韩:四个劳教所一年的费用,一般情况下是一千万左右。增加了法轮功后,当然就增加了支出, 不只是保健设备,还有洗脑的设备。

记者:什么样的洗脑设备?

韩:比如广播器材、电视机,还有关押的场所,这些都是要投入的经费。所以我在的时候,费用要比平常多出五六百万,是用来盖房子的。我离开时房子也没有盖完,所以钱数也不一定这么多,肯定比这要更多。因为盖好后还要装修,还有里面的设施,还需要这么多的钱。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管教人员的一些工作补贴,这些大概要增加一两百万。这是我们这个系统的。

其实经费投入更多的是公安系统。他们对一些他们觉得有危险的,或是串联的组织,发展法轮功的这样一些危险人物是要24小时监控的,他们还要组织人往返北京和沈阳之间。在各个交通港进行阻截,还有一些人是常住北京。他们的经费比我们要翻一倍,甚至要更多。

共产党欺骗中国人,也迷惑了外国人

记者:在99年7月开始抓捕法轮功之前,您有没有听说过法轮功,或者关于法轮功的一些政策?

韩:在这之前对法轮功并不很了解,也没有太多的说法,因为当时的各种功也挺多的,但是法轮功是发展最快的,短短几年里发展了很多的人。

记者: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呢?

韩:从宏观的背景来说,我认为是中共不得人心。中共所宣传的那一套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了,人们总是要追求一些信仰的,人活着是要有精神支柱的。那么人们从法轮功中找到了美好的东西,找到了心灵和精神的寄?、心灵的归属。另外,法轮功的办法对强身健体是很有效的,一些人通过他来治疗一些疾病。

但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是共产党已经失去了人心;那么共产党镇压法轮功也正是这个原因。共产党出于它的本质决定了不能容忍你去信别人。你只能信共产党,只能信江泽民,而只能共产党唯我独尊。越来越多的人信李老师,而且发展规律速度也是非常惊人的,那么整个共产党的社会群众基础就不复存在。

共产党无论从它的本性还是意识形态方面,或是社会专制方面,统治、残暴的本性上都是不能容忍法轮功的存在。所以江泽民下令坚决镇压法轮功,它镇压法轮功使用了共产党惯用的手法,两手抓,既有软的又有硬的。

所谓软的就是充分的发动和运用共产党所有的舆论机器,来大搞舆论,来诽谤和诋毁法轮功,来迷惑绝大多数的老百姓,让老百姓相信法轮功是邪恶的,相信法轮功是邪教。所以许许多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对法轮功不了解,起码说是敬而远之,或者有些误解。

我自己亲身接触了很多法轮功学员,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善良非常守法的,是一些非常非常好的人。但是中共这套招摇、诽谤、诬蔑的一些手法,形成强大的舆论声势,在一定程度上不仅迷惑、欺骗了中国人,甚至也迷惑、欺骗了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

那么另一方面硬的一手是,他们充分的利用他们的刀把子,也就是说他们的专政机器,调动公安、司法这些专政机器来,以剥夺自由的这种方式来残酷的镇压。(完)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郑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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