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3日,中共武警在中南海新华门站岗。(Noel Celis/AFP via Getty Images)
在中共二十届四中全会召开前夕,北京突发大规模军队人事震荡:官方宣布9名上将被查,随后又传出另有4名上将被免职,涉及多名中央委员与关键军种主官。
这场前所未有的“军中地震”,不仅揭示了中共高层权力格局的剧烈波动,也引发了对台海政策与军权重构的深层关注:究竟是习*近*平再度集权的主动出击,还是中共内部权力撕裂的被动反应?
中共国防部近日公布了对中央军委副主席何卫东、军委政治工作部前主任苗华等9名上将的处理决定。官方指控他们涉嫌严重职务犯罪、“数额特别巨大”,已被开除党籍和军籍。
被处理的9人包括:何卫东、苗华、何宏军(军委政治工作部常务副主任)、王秀斌(军委联合作战指挥中心常务副主任)、林向阳(东部战区司令员)、秦树桐(陆军政委)、袁华智(海军政委)、王厚斌(火箭军司令员)、王春宁(武警部队司令员)。除王厚斌外,其余8人均为二十届中央委员。
值得注意的是,被处理人员的身份具有特殊性。独立时评人蔡慎坤10月18日透露,在已公布的9名上将之外,还有4名上将被免职,包括装备发展部长许学强、联参部副参谋长徐起零、火箭军政委徐西盛、国防大学校长肖天亮,以及9名中将和15名少将被免职。
蔡慎坤指出,目前尚有上百名将军在接受审查中。据其所述,这意味着此次调整的规模远超公开宣布的范围。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被处理的将领大多由习*近*平提拔或晋升,其中何卫东、苗华、林向阳等人出身自习*近*平早年驻防的福建31集团军。这些人事渊源引发了外界对事件性质的多种推测。
关于这场军队人事调整的决策主体,多位专家分析的观点迥异。
独立时评人蔡慎坤10月19日对大.纪.元;表示,这次调整由习*近*平主导。他强调,“没有他的批准,一名将领都不可能被处置”。在他看来,这是习*近*平的“自断臂膀”之举,这些被处理人员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已构成对其最高权威的巨大挑战。
蔡慎坤透露,军队内部通报将苗华等人的罪名定性为“反党集团”而非腐败问题,这体现了事件的政治性质。他坚持认为,即使调整规模巨大,“四中全会仍由他一人掌控,没有任何人能对他形成威胁或挑战”。
然而,中国问题专家王赫持相反观点。他告诉大.纪.元;,被处置人员均为“主官和实权领导”,其下台不仅涉及腐败问题,更涉及“政治立场问题”。
他判断,这是反习势力对习*近*平军中势力的清剿,表明习*近*平在军中的影响力已被大幅削弱。
在王赫看来,中共军报关于“与习核心保持高度一致”的社论其实是个障眼法,用以维持表面和谐。他认为,当前中共内部信息的混乱与对立,恰恰反映了“中共内部已经分崩离析”的状态。
军事航天频道《马克时空》主持人马克提出了第三种分析角度。他对大.纪.元;表示,难以简单判断这是习*近*平的“主动举措”还是“被迫决定”,但可以从其政治目标和体制性挑战中寻找线索。
在马克看来,被处置官员与习的关系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亲信”,而是“利益关系”。他指出,由于习*近*平缺乏毛泽东、邓小平那样的战友基础,他提拔的人员实际上都是利益交换的产物,而非基于深厚的人事信任。
深入分析此次军队人事调整的背景,需要理解中共体制内的深层权力结构问题。
马克分析认为,习*近*平的权力目标与党内及军队现实存在深刻矛盾。在内部治理上,“保党”与民营经济力量的制约形成难以调和的张力。改革开放后,民营经济发展催生了具有话语权的企业家群体,对中共政治体制构成重大挑战。从胡锦涛第二任期起,“国进民退”趋势已现,习*近*平上台后进一步强化此政策,以维护党的权力基础。
对于军队内部,马克观察到:所有提拔官员均经逐级晋升,在中国经济发展中成为受益者,必然涉及权钱交易,“实际上他们皆有污点”。这意味着,反腐清查任何官员在技术上皆可行,关键取决于最高权力是否需要。这种对官员腐败的认知,使权力调整具备高度选择性和灵活性。
蔡慎坤的分析突出权力威胁的具体形式。他指出,苗华、何卫东等人在军队的影响力直接挑战最高权威。根据其信息,张又侠身边人员已全部更换,其言行举止均受最高层监控,甚至任免一名大校亦需要获批。
此次军队人事调整对台海形势的影响是专家关注的重要问题。
关于对台政策走向,蔡慎坤认为习*近*平历经修宪和连任等政治事件,不会轻易对台动武。他指出,“军队改革主要目的是集权而非放权”,且习*近*平没有能力或缺乏信心对台动武,因为涉及过多不确定因素。
马克从官员个人利益角度剖析军事行动的制约。他认为,被处置军官虽获习*近*平提拔,但拥有自身商业利益、个人前程、海外资产及子女未来。一旦与美国发生军事冲突,他们将面临国际制裁,故普遍不支持对台动武。马克强调,这些人并不愿与中共政权深度绑定,从而对攻台计划形成内部制约。
马克强调了被处置将领的专业价值。何卫东等人属于技术官僚,在作战指挥中发挥关键作用。因此,他们的下台对两岸局势具有实质影响。他认为,清除这些技术官僚将在技术层面削弱中共对台军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