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9日，加州曼哈顿海滩市凯撒医疗机构入口。(Etienne Laurent/AFP via Getty Images)

加州州长纽森于10月3日签署SB403法案，取消了加州《临终选择法》（End of Life Option Act）的日落条款（于2031年失效期），使得针对罹患绝症成年人的协助自杀制度永久化。

SB403立即生效，因其仅是废除了《健康与安全法典》中一项原本会导致《临终选择法》终止的条款。法案作者为来自恩西尼塔斯市（Encinitas）的民主党州参议员凯瑟琳．布雷克斯皮尔（Catherine Blakespear）。该法案上月在州议会获跨党派支持通过；纽森签署法案时，其办公室未对外发表评论。

依据《临终选择法》，年满18岁、经诊断罹患绝症且至多能存活六个月的加州居民，可向医师申请“终止生命药物”的处方。患者必须精神健全，曾提出两次（间隔达48小时的）口头请求并提交了由两名证人签署的书面申请，且必须自行服药。该法律并对胁迫或不当影响设有刑事处罚，并以重罪论处。

《临终选择法》最初于2015年由时任州长杰瑞．布朗（Jerry Brown）签署，2016年6月生效，使得加州成为全美第五个将协助自杀合法化的州。截至2025年，“医疗协助死亡”（MAID）已在科罗拉多州、德拉瓦州、夏威夷州、缅因州、蒙大拿州、新泽西州、新墨西哥州、奥勒冈州、佛蒙特州、华盛顿州、加州及哥伦比亚特区合法化。

加州卫生厅数据显示，2024年共有1,591人根据MAID计划取得处方，其中1,032人服药结束了生命，包括50名在2024年前已取得处方者。参与计划者当时大多（约88％）已接受安宁医疗，大部分年龄都超过60岁，约三分之二病例为癌症患者。

曾经有人推动扩大《临终选择法》的适用范围，例如将某些神经退化疾病患者（即便预后超过六个月）纳入，但最终搁置。目前参与该制度属自愿性，许多医院选择不加入。加州卫生厅计划于今年稍后推出新版线上表单系统，以简化申请与通报流程。

SB403的反对者包括“加州家庭委员会”，批评这会导致“滑坡效应”，促使自杀常态化。该组织副主席格雷格．伯特（Greg Burt）在声明中表示，删除日落条款等于移除了一道主要安全防线。

“这项法案传递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讯息：某些生命不再值得保护。”他说，“如果我们让协助自杀永久化，就等于告诉老人、身心障碍者与忧郁症患者，他们的生命可以被放弃。这不是同情，这是去人性化，这是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