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共文坛的泪 原来比宋朝天上地下!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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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共文坛的泪 原来比宋朝天上地下!—新中共文坛的泪/古德明

    余秋雨以文化大师身份,率先发表《含泪劝告请愿灾民》,呼吁他们不要集会声讨主办豆腐渣工程的官商,以免有人藉此“进行反华宣传”,散播“诬陷性的说法”;王兆山则以山东作家协会副主席身份,发表《江城子》,高咏“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纵做鬼,也幸福”。这一词一文,一时间惹来国内外一片嘘声,或说“肉麻”,或说“无耻”,责备未免太苛。
    论文字,这两位作家固然还未及格:余秋雨行文,多用英语为骨,例如舍我们传统的“诬说”而取“诬陷性的(slanderous)说法”;王兆山填词,了无平仄格律,例如“主席唤,总理呼”两句,把“仄平平,仄平平”的既定词谱改为“仄仄仄,仄仄平”。但今天中国人哪会讲究中文用法。这一点不必多谈。
    至于人品,余、王不过效法新中国文坛先进郭沫若、巴金、冰心、浩然等等。月前浩然去世,获安排下葬八宝山革命公墓,中共中央领袖刘淇、刘云山送花圈致意,丧礼上冠盖云集,出席的有新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作协党组副书记张健等等。他们显然都认为,浩然当年为党服务撰写煌煌钜着《金光大道》歌颂文革,是作家的榜样,是文坛的荣誉。海内外舆论对这丧礼并没有什么非议,似乎认为理所当然,然则今天何忍独责余秋雨、王兆山。
    王、余是新中国典型文人。文人不走浩然的金光大道,不可能在新中国立足。一九六○年代,吴逆道而行,发表《海瑞罢官》借古讽今,毛泽东就发动文化大革命;一九八○年代,北京大学生也逆道而行,邓小平就发动六四战役。吴据新华社说被打到“大口大口吐鲜血”,瘐死狱中;六四那些大学生在国际新闻界镜头下被坦克雄师驱车压过,横死路上。这是中共五十九年如一日对付文人的国策,否则怎会有余秋雨的“含泪”,怎会有王兆山的“幸福”。
    我国宋朝初年,太祖赵匡胤在太庙寝殿夹室立了一块绝密誓碑,高八尺,阔四尺,用销金幔覆盖,室门深锁,下令日后太子继位,都先须跪读誓词,读时只许一个不识字小太监陪伴在侧。一百六十年后,金兵南犯,帝京失守,太庙门洞开,好事者走到碑前一看,见到誓词三行,一行说“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另一行说“子孙有渝(违背)此誓者,天必殛之”(《避暑漫抄》)。宋朝文人范仲淹司马光、苏轼、陆游、辛弃疾等等,无一不曾经忤逆权贵,也无一不得善终,就是因为宋室国策和中共不同。
    旧中国历朝文学,多的是“今来县宰加朱绂,便是生灵血染成”之类控诉;新中国文学,则全部是巴金所谓“大欢乐的日子”之类颂歌。其中道理,余秋雨名著《文化苦旅》不知有没有谈到,无论如何,他的含泪文章,再一次我们看清楚新旧中国文化的差别。我们对他不能没有感激。
    
    古德明
    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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